第182章 水泥工坊投产忙,首条水泥路通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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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密如岩。

“成了。”我说,声音不大,却让全场骤然沸腾。

当即下令批量投料,十日内产出千斤水泥。同时调拨砂石、碎石,于成都至德阳段择地筑路。

旧道蜿蜒泥泞,雨季常陷车马,商旅苦不堪言。我带工部主事踏勘新线,手持测量仪定坡度,避低洼,截弯取直,较原路缩短十二里。沿途设排水沟两道,深三尺,宽二尺,以防积水侵蚀地基。

有匠头拦路谏言,白须颤动:“自古官道铺石,方显庄重。此物似浆非浆,浇在地上,能撑几载?若三年崩塌,岂非劳民伤财?”

我未答,只命人挖坑两处,一处夯土夯实,一处铺底碎石、中填粗砂,最上浇注水泥砂浆,厚三寸。

当夜落雨,次晨同观:土坑积水成塘,一脚踩下,泥浆没踝;水泥面虽湿,雨水顺坡流走,鞋底干净。

众人默然。

千名修渠民夫中抽调精壮,组成筑路队。三人一组,推车运料,铁耙摊平,滚木压实。我每日巡行,手持铁尺丈量路面,高低差超半寸者,立即返工。有老兵不服,说我苛刻,我只淡淡道:“你走得稳,是因为别人修得准。”

七日后,十里样板路贯通。

路面平整如镜,马车驶过无声无颠。测试载重牛车满装粮袋,来回三趟,轮痕浅淡,无裂无陷。一只蚂蚁爬过接缝处,竟未察觉高低变化。

德阳县令亲来查验,蹲下细摸路面,指腹摩挲良久,抬头问:“此路若常年通行,多久需修?”

“十年。”我说,“只要地基不塌,它便不坏。”

他动容,当场写下文书,愿自县库拨粮二十石,助全线开工。

全线三十里,分五段同步推进。水泥日夜熬制,窑火不熄。工坊内二十四人轮班,三人专司配料,四人控温,余者装卸搬运。窑炉旁堆满柴薪,昼夜不断供火,连喝水都只能趁换班间隙。

我立于窑侧,见一名少年蹲在出料口,将每一块水泥仔细编号登记,再覆油布防潮。他动作熟练,眼神专注,仿佛手中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封寄往未来的信。

“叫什么名字?”我问。

“王栓子。”他抬头,脸上沾着灰,眼里却有光,“从前在村子里放牛,去年旱灾没了收成,跟着娘逃到城里讨饭。您开了工坊,收留我们孤儿寡母,还教识字……”

他说着,声音低了些:“先生说,这水泥将来要铺遍天下。我记下的每一个数字,都是通往别处的路。也许有一天,我能顺着这条路,走到长安去看看。”

我点头,命记功簿录其名,日加半升米。

通车之日清晨,细雨飘落。

随行官吏劝道:“百姓怕湿滑,不如改期。”

我走出棚帐,立于路头。雨水落在水泥面上,汇成细流,顺着边沟排走。百步之外,旧道已是泥潭,车轮深陷,行人挽裤攀行,狼狈不堪。

“正因下雨,才更要通。”我说,“让他们亲眼看看,什么叫不怕风雨的路。”

我挥手,令旗挥下。

五辆马车从成都南门驶出,满载蜀锦、盐包、铁器,向德阳疾行。车身轻快,轮轴平稳,一路无滞无颠。

正午刚过,头车返回。

车夫跳下辕驾,声音发颤:“回程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往常这段路,雨天至少得走一日一夜。如今车轮不陷,路上无尘,货物干爽如初!小人敢赌,便是雪天也能通行!”

围观人群骚动起来。

老人拄杖走上路面,来回走了几圈,笑得像个孩子:“脚底板没沾泥!真没沾泥!”

孩童追逐奔跑,笑声不断。有人故意泼水试滑,发现鞋底抓地甚稳,惊呼传开。一名盲眼老妪被人搀扶而来,蹲下用手摸索路面,忽然落下泪来:“这么平……以前摔断过腿的地方,现在走着都不疼了。”

商贾纷纷上前询问何时能走此道运输。一名绛衣大商人当场许诺,愿出资五十金,换一条通往广汉的水泥支路。

我立于终点碑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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