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杖打黄盖,阚泽献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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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伤是假的,血是真的。他说不信,你就说‘都督杖责时,满帐皆见’。”

阚泽默然片刻:“你早算好了。”

我没答。系统不教这些,战场教的。

人信什么?信亲眼见的血,信当众发的怒,信一个书生敢孤身渡江。

夜深,我站在江边,看一叶小舟滑入雾中。

船尾灯火熄了。

我知道,阚泽已入暗流。

两更天,我还在帐中。炭火将尽,光映在墙上,像血痕。

忽然,帐外脚步轻响。

校尉进来,声音压得极低:“江北传来消息,阚泽见到了曹操。”

“人呢?”

“被软禁在偏营,降书留在案上。”

“曹操说了什么?”

“他问:‘黄盖若真降,为何不亲自来?’”

“阚泽怎么答?”

“他说:‘伤重不能行。若都督不信,可遣细作南探。’”

我点头。

这话够狠。你若不信,就派人去看。一看,黄盖真躺着,血衣未换,床前药碗未干。

疑,就种下了。

“都督那边……”校尉迟疑。

“周瑜知道?”

“还不知。但程普派人去探过黄盖,回来说‘气息微弱,恐难再起’。”

我冷笑。

好戏。

黄盖装得像,程普也信了。这一出,连自己人骗。

我起身,走到案前,抽出一张新纸,写下:“风未至,火未燃,局已入轨。”

然后吹灭灯。

黑暗中,我听见江水拍岸。

三更天,我睡了两个时辰,醒来时天未亮。

帐外有动静。

校尉冲进来,脸色变了:“黄盖醒了,要见您。”

我披衣就走。

黄盖营帐里,他靠在榻上,脸色惨白,肩头裹着布,血渗出来,像梅花。

“你来了。”他声音哑。

“撑得住?”

“死不了。”他扯嘴角,“曹操信了?”

“信了七分。”

“那我就得再疼七分。”

我懂。他还得演。

“药粉还有?”

“够。”

“好。今日起,你闭门不出,药碗不离床,汤水只喝半碗。”

“演病?”

“演到死。”

他笑,笑完咳血。

我转身要走,他叫住我。

“诸葛先生。”

“嗯?”

“若火攻那夜,风不来……”

“风会来。”

“若不来呢?”

我看着他:“那就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曹军松懈,我们再打。”

他盯着我,忽然说:“你和别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别人赌命,你算命。”

我没答。

走出营帐,天边微亮。

风还在吹,但方向不对。

手枪在袖中微凉,系统提示燃料不足,我思忖着补给的事。

校尉追上来:“先生,工坊问,十二万支箭,何时交付?”

“三日后。”

“可信号弹……只剩一发。”

“一发够了。”

“若放早了?”

“不会。”

“若放晚了?”

“那就全死。”

他闭嘴。

我站在营门,望着江面。

雾散了些,但水色仍浊。

北岸无动静。

阚泽还在软禁中,降书在曹操案上,黄盖在床上咳血,风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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