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野初见,关张生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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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城门低矮,土墙斑驳,几处裂痕如刀刻。我勒马停在城下,目光扫过城头巡卒——三人倚墙打盹,一人蹲着啃干饼,弓箭斜插在垛口,积了灰。这不像守城,倒像等死。

刘备在我身侧轻咳一声:“此地虽小,却是安身之基。”

我没应。袖中枪贴着小臂,金属的冷意渗进皮肤。不是紧张,是习惯。每入一地,先判敌情,再看人心。这里兵无战心,将无威严,若曹操派一偏师来攻,三日必破。

城内设宴,就在军营正帐。案几摆开,酒肉未动,人已到齐。关羽坐左首,青巾束发,手按刀柄,眼神如钉子般钉在我脸上。张飞在右,虬髯怒张,酒碗捏在手里,指节泛白。

刘备刚举杯,张飞便拍案而起:“主公请来高人,我等本该敬酒。可这位先生,穿一身青袍,腰挂短剑,连马都不骑战马,是来打仗,还是来写诗?”

帐中死寂。

我缓缓抬眼,不动声色。这种场面见得太多——边境营地里,新指挥官上任,老兵总会试探底线。不同之处在于,他们用拳头,这里用嘴。

关羽开口,声如沉铁:“军中不养闲人。先生若无长技,纵主公厚待,我等也难服膺。”

我笑了下。不是冷笑,也不是怒笑,就是笑。特种兵不靠情绪打仗,靠节奏。

我伸手入怀,取出1911,轻轻放在案上。

铜盆里的炭火噼啪一响,映得枪身泛青。

满帐哗然。有人往后缩,有人瞪眼,张飞直接站了起来:“这是何物?铁疙瘩?”

我没答。三秒,拆解完毕——套筒、枪管、复进簧、击锤、弹匣,一一摊开,如解牛刀过骨。再三秒,重组完成,保险轻扣,收于袖中。

全程无声,像呼吸一样自然。

“它不靠力气,”我说,“靠精度。一枪,能打穿三百步外的铜钱眼。”

张飞嗤笑:“吹牛!有这本事,怎不去射营外那旗杆?”

“现在不行。”我看着他,“弹药有限,不能浪费。”

“那你拿个铁块唬人?”他声音拔高。

“不是唬人。”我转向关羽,“你说我无所长,那我问你——若敌骑五千冲阵,你如何挡?”

他眉峰一动,未答。

“你靠勇,”我继续,“一刀斩一人,十刀斩十人。可五千骑冲来,你杀一百,还有四千九百。等你力竭,阵已破。”

帐内静得能听见炭火落灰。

“但若有一器,百人持之,能在八百步外齐射,一轮扫过,敌骑未近阵前,已倒下大半——你还要靠刀吗?”

没人说话。

关羽的手仍按在刀柄上,但指节松了半分。

我起身,对刘备一礼:“明公欲成大事,需上下同心。我初来,无功无劳,诸将疑我,理所应当。”

刘备张了张嘴,终未出声。

我又转向关张:“二位将军随主公征战多年,斩将夺旗,实乃当世虎将。我不如也。”

顿了顿,压低声音:“但若有一物,能让百名新兵,抵得上五千精骑冲锋之力……二位,可愿听我说完?”

关羽终于抬头,目光如刀锋扫来。

张飞嘴动了动,没说出“花架子”。

我收势,语气如常:“今日不谈兵,只说一事——三日后,我请二位将军,看一场‘百人破骑’的演练。”

张飞冷笑:“拿铁疙瘩演戏?”

“不是演。”我说,“是练。练成与否,我不敢说。但若不成,我自请离营。”

帐中鸦雀无声。

刘备盯着我,眼中惊疑未散,却已多了一丝决意。他知道我在赌,也知道——若我不赌,军心永远不聚。

我转身欲走。

“慢着。”关羽忽然开口。

我停步。

“你说百人可破骑阵,”他盯着我,“靠的是器,不是术?”

“不是术。”我回头,“墨家机关,靠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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