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冰海疯将,党锢触目蛇窟暗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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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内侧最细嫩皮肉上的汗毛。每一根毛发被连根拔起,都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和无法言喻的屈辱折磨。

“世子爷,滋味如何?” 老宦官的声音尖细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国公爷带着小公子逍遥海外,把您这嫡长子留给咱家伺候…啧啧,真是父慈子孝啊。” 他慢悠悠地又拔下一根,“您也知道,骆指挥使的耐心是有限的。那密匣里的‘九头蛇’信物,总得有个去处吧?国公爷走得急,没交代清楚,您这当儿子的,总得替父分忧不是?”

朱孝廉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巨大的痛苦和羞耻感几乎摧毁了他的意志。

骆养性在栅外冷冷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刑房内压抑的呻吟:“朱孝廉,你父仓惶出海,连幼子都带走了,却独独留下你这嫡长子在京…是觉得你骨头够硬?还是觉得你…知道得太多,带在身边是累赘?” 他顿了顿,如同毒蛇吐信,“‘渊府’的入口,开在何处?‘九幽’的香火,又供在哪家隐秘的‘书院’、‘精舍’之下?说出来,给你个痛快。否则…” 他目光扫过老宦官手中的银钳,“这位‘净身房’出来的老师傅,有的是法子让你后悔托生成男人。”

“书院…精舍…” 朱孝廉涣散的瞳孔猛地一缩!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压倒了一切痛苦和羞耻!他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嘶声力竭地喊出一个破碎的地名:“…白…白鹿洞…江西…白鹿…洞…书院…地…地下…有…蛇…蛇窟…!”

白鹿洞书院!江西!地下蛇窟!

骆养性眼中精光骤然爆射!线索如同散落的珠子,被这条“蛇”线瞬间串联!他不再看刑架上濒临崩溃的朱孝廉,转身对身后阴影中一个如鬼魅般的影子低语:“‘影子’,即刻飞鸽传书江西千户所!动用所有暗线,盯死庐山白鹿洞书院!查!掘地三尺!重点探查书院后山、历代山长静修精舍之下!寻找任何通往地下的秘道痕迹!所有出入书院的生员、教习、杂役,尤其是最近半年内新进的、行踪诡秘者,全部密控!不得打草惊蛇!”

“是!” 影子无声领命,如同融入墙壁的暗影般消失。

腊月初三,乾清宫西暖阁。巨大的紫檀屏风如同沉默的史碑,矗立暖阁中央。上面密密麻麻的素笺名字,被红、蓝、黄、灰、黑各色丝线勾连缠绕,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大明党争浮世绘。吏部的“风评上佳”名单、骆养性誊抄的“吏治清风”密评、杨涟与徐光启密奏中激赏的干才名录,三份东西摊在御案上,如同三面映照人心的镜子。

朱常洛独自站在屏风前,手中朱笔饱蘸浓墨,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带着一种冰冷入骨的审视。浅薄的历史知识碎片在脑中翻腾,与眼前现实的党争图景、密折中的阴私、边关将士的血泪相互印证。

他提笔,在熊廷弼的名字旁重重写下“柱石”二字,朱线将其与楚党黄线隔开,直连“辽沈”。目光扫过吏部名单上一个被标为“清慎勤勉”的御史名字,此人却在骆养性密折中被标注“与齐党魁首过从甚密,疑为喉舌”。朱常洛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朱笔在其名旁画了个圈,注上“待察”。

他的笔落在“孙元化”三字上。吏部名单无此人,骆养性密评“性偏激,然可用其才”,杨涟密奏则盛赞其“火器鬼才,守城利器”。朱常洛毫不犹豫,朱笔圈名,旁注:“破格擢军械局主事,专责火器改良督造!”

移到“毛文龙”。吏部评语含糊“勇悍难驯”,骆养性注“桀骜需制”,徐光启密奏则直言“冰海奇袭,断敌粮道,功在社稷!此等疯将,当握其柄,刺敌腹心!” 朱常洛沉吟片刻,朱笔写下:“东江镇擢总兵,授专断袭扰之权,然粮饷补给由登莱直控,袁可立节制!”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黑云龙”和几个被骆养性密折标注“贪墨巨万”、“虚兵冒饷”、“与晋商范永斗暗通款曲”的宣大将领名字上。朱常洛眼中寒芒如刀,朱笔饱蘸朱砂,毫不犹豫地在这些名字上狠狠划下血红的叉!笔锋力透纸背,如同斩落的铡刀!这些蠹虫,吸的是边关将士的血,啃的是大明江山的根基!新年大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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