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冰城余烬,密匣藏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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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配大量资源的实权人物!巨大的反差让他心头滚烫,一股久违的热血涌了上来!他猛地单膝跪地,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元化领命!十日之内,若不能成,提头来见!” 那份压抑的怨愤,在这一刻,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用建奴的尸骨,来洗刷自己的冤屈,证明自己的价值!

“起来!” 杨涟亲手将他扶起,目光灼灼,“记住!你的手艺,你的炮,不是为某个上官而造,是为这关城之后千万黎庶而造!是为我大明江山而造!去吧!放手去做!本督师为你担着!” 陛下的求贤之火,终于点燃了这颗蒙尘遗珠。

孙元化重重点头,再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厅堂,背影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和破釜沉舟的锐气。门外凛冽的寒风,似乎也吹不熄他胸中那团被重新点燃的火焰。

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深处。

这里的空气永远混合着血腥、霉烂和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骆养性站在一间特殊的刑房外,隔着厚重的铁栅,面无表情地看着里面。成国公世子朱孝廉被锁在特制的铁椅上,身上新伤叠着旧伤,早已不成人形,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几名面无表情的刑讯老手,如同摆弄没有生命的物件般,用极精巧的银针和药水,在他身上某些特定的穴位和神经密集处反复刺探、刺激。朱孝廉的身体不时因难以想象的剧痛而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声响,却连惨叫的力气都已耗尽。这是“阎王笑”,一种比凌迟更摧毁意志的酷刑,目标不是肉体毁灭,而是彻底碾碎人的心智防线。

骆养性对此视若无睹。他的全部心神,都系在怀中那个紧贴胸口的油布囊袋上。那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时刻舔舐着他的心脏。密匣!那把龙蛇钥匙!

他转身走进诏狱深处一间绝对隔音、由巨石垒成的秘室。室内仅有一张石桌,两盏牛油灯散发出昏黄摇曳的光芒。骆养性小心翼翼地取出黝黑的密匣和那枚同样黝黑、造型奇诡的龙蛇钥匙。他屏住呼吸,将钥匙缓缓插入锁孔。严丝合缝。

轻轻一扭。

“咔哒。”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石室中格外清晰。密匣的顶盖无声地弹开一条缝隙。

骆养性没有立刻打开。他退后一步,从怀中取出一个特制的银盘,又拿出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小心地探入缝隙,在可能存在的机括、毒针处反复试探。确认无误后,他才深吸一口气,用戴着薄如蝉翼的天蚕丝手套的手指,缓缓掀开了匣盖。

匣内,没有预想中的书信或地图。只有两样东西。

左边,是一枚婴儿拳头大小、通体晶莹剔透、呈现出奇异血红色的玉印!印钮雕刻的并非寻常的龙虎麒麟,而是一条狰狞的、盘绕在骷髅山上的九头毒蛇!蛇眼处镶嵌着两点细小的、散发着幽绿光芒的不知名宝石,在灯光下如同活物般诡异闪烁。印面并未篆刻文字,而是阴刻着一个极其复杂、仿佛由无数扭曲蛇纹组成的诡异符号。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寒、邪异气息,从这血玉蛇印上弥漫开来!

右边,则是一卷薄如蝉翼、呈现出暗金色的奇特绢帛。骆养性将其小心展开,绢帛上并非文字,而是一幅同样用暗金色线条勾勒的、极其繁复精密的图案——那赫然是一座庞大地下宫殿的详细结构图!无数通道、密室、陷阱、机关枢纽标注得清清楚楚!而在这迷宫般结构的核心位置,清晰地标记着一个符号——与那血玉蛇印印面上的诡异符号,一模一样!

骆养性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九头蛇印!地宫秘图!

这不是寻常的勋贵贪腐或通敌卖国!这牵扯的,是远比范永斗的“黑骨草”、朱纯臣的火炮走私更深、更黑暗、更古老的东西!是潜藏在大明帝国心脏深处,连锦衣卫都未曾真正触及的恐怖秘密结社!那坠崖的崔嬷嬷,那被灭口的郑养性管家,还有朱纯臣的仓惶出海…一切似乎都指向了这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九头蛇”!

他猛地合上密匣,将那诡异的血玉蛇印和暗金秘图紧紧锁住。石室内,只有牛油灯芯燃烧的噼啪声和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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