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尘埃落定?扼杀新的阴谋(2 / 3)
有任何表情,只是右手拇指微不可察地向上顶了一下刀镡,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随即抱拳躬身:“末将遵旨!”他手一挥,身后锦衣卫如同无声的潮水,迅速而有序地散开,一部分紧随方从哲与杨涟,一部分则如同鬼魅般隐入通往乾清宫后殿的宫墙夹道阴影之中,形成无声的包围之势。
乾清宫后殿。
此处与象征着帝国权力核心的东暖阁截然不同。重重珠帘低垂,隔绝了外界的肃杀与血腥。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甜腻的熏香气息,试图掩盖某种不安。精致的紫檀家具,柔软的波斯地毯,处处透着属于宠妃的奢华与…一丝刻意营造的温柔乡气息。
李选侍(西李)此刻并未安寝。她身着杏黄底绣缠枝牡丹的常服,云鬓微松,斜倚在铺着厚厚锦垫的贵妃榻上。年约三十许,容貌娇艳,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凌厉与精明。昨夜西华门的隐约杀伐声,今晨乾清宫不同寻常的动静,都让她心神不宁。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心腹太监如同石沉大海。不安,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
珠帘轻响,一个穿着体面、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李选侍心腹,刘朝)脚步匆匆却无声地走进来,脸色煞白,附在李选侍耳边急促低语了几句。
“什么?!”李选侍猛地坐直身体,娇艳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眼中爆射出难以置信的惊怒!“方从哲和杨涟?带着锦衣卫?要移宫?!接走由校?!” 她精心构筑的堡垒,竟被如此粗暴地撕开?!陛下…陛下不是快不行了吗?!
“娘娘!千真万确!人已经快到宫门了!”刘朝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骆养性带着锦衣卫就在外面!凶神恶煞!”
李选侍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惊怒过后,一股狠戾迅速占据心头。不行!绝不能让他们带走由校!由校是她最后的护身符!是她未来权力的根基!她猛地站起身,杏眼圆睁,厉声道:“传本宫的话!紧闭宫门!就说皇长子殿下昨夜受了惊吓,风寒高热,此刻昏迷不醒,不宜移动!任何人敢擅闯,惊扰了殿下,本宫要他九族陪葬!” 她要用“皇子病重”这块盾牌,挡住这雷霆一击!同时,她必须立刻控制住朱由校!
“是!是!”刘朝连滚爬爬地出去传令。
李选侍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慈母”般的焦虑,快步走向内室。她必须把戏做足!
乾清宫后殿紧闭的朱漆宫门前。
杨涟按剑当先,目光如炬。方从哲站在他侧后方半步,面色沉凝如水。骆养性及其麾下锦衣卫则在数丈外的宫墙阴影下肃立,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沉默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哐!哐!哐!” 沉重的拍门声在清晨的寂静中格外刺耳。一名司礼监随行的小太监尖声喊道:“开门!内阁首辅方大人、兵科给事中杨大人,奉陛下口谕,前来迎请皇长子殿下移居慈庆宫!速速开门!”
宫门纹丝不动。门内一片死寂。
杨涟眉头紧锁,眼中厉芒一闪,手已按上剑柄。方从哲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向前一步,朗声道:“本官方从哲,奉圣上口谕,迎请皇长子殿下移居慈庆宫静养。事关国本,请选侍娘娘开门,勿要延误!”
门内依旧沉默。过了片刻,刘朝带着哭腔和惶恐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带着刻意的颤抖:“方…方阁老恕罪!杨大人恕罪!不是奴婢们不开门…实在是…实在是皇长子殿下他…他昨夜受了惊吓,又感风寒,此刻高热不退,昏迷不醒啊!太医正在里面诊治,说是万…万不能移动!惊扰了殿下,奴婢们万死难赎!选侍娘娘吩咐了,待殿下稍安,必亲自送殿下移宫…求阁老、大人体恤啊!”
“一派胡言!”杨涟怒喝出声,声震宫门,“皇长子殿下乃国本所系!陛下亲口谕令即刻移宫!尔等竟敢以殿下病体为名,抗旨不遵!阻挠天家骨肉团聚!该当何罪?!速速开门!” 他浩然正气勃发,声浪滚滚,震得门内之人噤若寒蝉。
方从哲脸色也沉了下来。李选侍果然以此为由抗拒!他正待开口施压,宫门内突然传来一个强作镇定、却难掩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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