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柱问禅心 金刚铸百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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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立于原地，青衫落拓，但给人的感觉却时而如怒目金刚，威猛霸道；时而如慈悲菩萨，温和包容；时而如大地般沉稳固执；时而如出鞘利剑，锐意逼人；时而又如得道高僧，智慧通达……

五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流转变化，圆融自如。并非简单模仿，而是真正领悟精神内核后，自身磅礴神识的自然衍化。

长春功自行运转，生命元气与精神意念结合得更为紧密，对自身的掌控迈入全新层次。

许久，沈浪缓缓睁眼，眸中神光内敛，似蕴含世间百态，又平静如古井深潭。

他微微一笑，气质归于平凡，却更显深不可测，仿佛可化身万千。

“收获颇丰。”他轻声道，“大金刚一脉，果然了得。于‘炼神’之道别开生面。虽于战力无直接提升，却让贫道对‘神’之妙用、‘相’之变幻，乃至天人之际的感悟，更深一层。”

如今他意念微动，便可气质迥异。可化身儒雅文士，可变为得道高僧，可扮演邋遢道士，可模拟世家贵族……世间百态，红尘万象，皆可随意显化，惟妙惟肖。

这并非简单易容，而是精神层面、生命气息的根本改变，除非境界远高于他，否则绝难窥破。

“万归藏以‘周流六虚功’法用万物，驾驭天地八劲，可谓‘外求’之极致。谷神通融汇东岛绝学，深不可测，偏向‘内炼’之精纯。而贫道如今……”

沈浪负手走出石殿，仰望天柱山缥缈云海，眼中带着超然笑意。

“内外兼修，科武合一，更得这炼神百相之妙。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贫道此身，已渐超脱此藩篱矣。”

实力虽未暴涨，但前路愈发开阔，境界更为高远。看待世间武学乃至天地法则，皆有了更深理解。

既已收获妙法，他便如寻常访古游客般，悠然向山下走去。

青衫背影，渐渐融入苍翠山色与缭绕云雾之中，仿佛本就是这天地自然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