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林溪看见江翊在操场角落打电话，语气暴躁（2 / 3）

，”他的声音有点干涩，“家里的事，没什么。”他说着弯腰捡起脚边的石子，用力扔向操场中央，石子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厚厚的积雪里，没留下一点痕迹。林溪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想起他笔记本扉页写的“自由”两个字，当时觉得只是普通的字迹，现在才明白那两个字里藏着的渴望。

“物理竞赛……”林溪犹豫着开口，看见江翊的肩膀僵了一下，“如果你不想去，可以和老师说的，赵老师很通情理。”她想起自己上次不想参加绘画比赛时，是陆知行帮她找老师说明的，原来被人支持的感觉这么重要，像寒夜里的暖手宝。

江翊的手指在栏杆上轻轻划着，留下道浅浅的白痕：“说了没用。”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他们觉得这是为我好，是捷径。”阳光照在他的眼镜片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林溪突然想起苏晓晓说过，江翊的父母都是大学物理老师，原来这份光环下藏着这么重的期待，像压在背上的石头。

远处传来上课铃声，尖锐的铃声划破操场的寂静。江翊直起身，拍了拍外套上的雪花：“我该回教室了。”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平静，却像结了层薄冰，“刚才的事……别告诉别人，好吗？”他看着林溪的眼睛，里面带着恳求，像迷路的孩子在求助。

林溪用力点头：“我不会说的。”她看着江翊转身往教学楼走，背影有点落寞，像被拉长的影子。他走得很快，却没像平时那样挺直脊背，校服外套在风里轻轻晃动，像只收拢翅膀的鸟。走到操场入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林溪，然后加快脚步消失在走廊拐角。

林溪抱着作业本站在原地，直到风把脸颊吹得发麻才回过神。她往办公室走，路过刚才江翊站过的地方，发现栏杆上有几滴凝固的水渍，像没干的眼泪。雪地上散落着几颗石子，大概是他刚才扔的，在洁白的雪地里留下小小的坑，像被心事砸出的痕迹。

办公室里，赵老师正在批改作业，看见林溪进来，笑着指了指桌上的糖果盒：“刚从教务处拿的，跨年喜糖，尝尝。”林溪拿起颗橘子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蔓延开，心里却有点发涩。她看着窗外江翊走进教学楼的方向，突然觉得平时那个永远冷静的学霸，其实也和他们一样，有解不开的烦恼，像被乱线缠住的耳机。

课间操时，林溪看见江翊坐在教室里做题，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很平静，仿佛早上的争执从未发生。他的手指握着钢笔，在草稿纸上写着复杂的物理公式，字迹依然工整。陆知行凑过来小声问：“你刚才交作业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被老师留堂了。”

林溪摇摇头，没说看见江翊打电话的事：“路上碰到点事。”她看着江翊把物理竞赛报名表折起来放进笔袋，动作有点用力，纸页发出轻微的响声。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却没驱散那层淡淡的疏离，像隔着层磨砂玻璃。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林溪坐在看台上晒太阳，看见江翊独自一人在跑道上散步，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低着头踢着脚下的积雪。苏晓晓拿着两瓶水走过来，递给她一瓶：“你看江翊怎么了？从早上就怪怪的，叫他去打羽毛球也不去。”她指着江翊的背影，眼里满是疑惑，“平时他虽然不爱运动，但也不会这样一个人待着。”

林溪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可能……心情不好吧。”她没细说，只是看着江翊在跑道尽头停下，抬头望着教学楼，那里的窗户反射着阳光，亮得刺眼。她突然明白，每个人都有藏在心底的挣扎，像埋在雪下的种子，平时看不见，却在悄悄用力生长。

放学时，林溪路过自行车棚，看见江翊正在锁车，手指在钥匙串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对应的钥匙。他的动作有点迟钝，平时总是灵活的手指此刻像被冻僵了。林溪推着自行车经过时，他突然抬头看过来，眼神里带着点惊讶，随即又低下头继续锁车。

“路上小心。”林溪轻声说，脚下的踏板转了半圈。江翊的手指顿了顿，声音很轻：“你也是。”他抬起头，眼镜片反射着夕阳的光，“早上的事……谢了。”他没明说谢什么，但林溪知道他指的是保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