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降温天穿少了,陆知行把外套给她(2 / 3)
层层扩散,“你的历史笔记借我看看,甲午战争那页!我忘标黄海海战的具体时间了,苏老师说今天要抽查!”等她小跑过去,他突然把外套往她怀里塞,金属拉链头硌在她胳膊上,带着点凉又有点暖,像块刚从身上摘下来的玉佩,还留存着主人的温度。“刚从教务处领的备用校服,我穿着热,你看我都出汗了。”他说着还扯了扯自己的毛衣领口,露出点泛红的锁骨,可林溪明明看见他耳根冻得发僵,像块被冻住的草莓,泛着可怜的红。衣服还带着体温,像个小小的暖炉,右手口袋里露出半截暖宝宝,包装袋上印着“持续发热12小时”,是她常用的那个牌子,上周感冒时她天天揣着,陆知行当时还笑她“像揣了个小太阳,走到哪暖到哪”。
林溪想说“我不冷”,却被风呛得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顺着脸颊往下滑,冰凉凉的,像小冰晶。陆知行突然伸手把她的帽子按下去,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额头,像触电似的缩回去,指腹带着点粗糙的暖意——他大概是常打篮球,指腹磨出了层薄茧,摸起来有种踏实的质感。“别硬撑,上周你感冒刚好,医生说不能再着凉,不然要打针的。”他转身往队伍里走,毛衣后背沾着片银杏叶,黄澄澄的像块小元宝——是今早她从历史书里掉出来的,当时她还举着叶子跟他说“这叶子黄得像元宝,说不定能带来好运,保佑我物理及格”,他笑着接过去夹进了自己的物理错题本,说“借你点好运,我物理好,分你一半,保证你及格”。
做操时,林溪把外套裹得更紧了,拉链拉到顶,下巴埋在领子里,能闻到股淡淡的洗衣液味,和她家阳台上晒过的味道很像,都是阳光晒过的青草香,干净又温暖。衣摆扫过膝盖时,她摸到左口袋里有东西硌着——掏出来一看,是包柠檬糖,和苏晓晓给的那款一模一样,透明糖纸里的柠檬黄亮晶晶的,像颗颗小太阳,晃得人眼睛发亮。糖纸背面用铅笔写着“暖宝宝在左口袋,记得撕开,别捂坏了,热了就把外套敞开点”,字迹被手指揉得有点模糊,却能看清末尾画着个发抖的小人,缩成团像颗球,正往暖气片上凑,头顶还冒着“冷”字的白烟,旁边画了个箭头指向暖宝宝,像在指路,又像是在无声地呵护。
第三节课的物理测验开始了。林溪翻开试卷,笔尖悬在姓名栏上时,看见桌角贴着张粉色便签,是陆知行的字迹,带着点刻意的圆润,大概是怕她看不清:“选择题第5题用左手定则,掌心朝左,像握着杯热奶茶,四指指向电流方向,拇指就是力的方向,别又记反啦,上次你就把掌心朝右了,错得冤枉。”便签旁边画着个卡通手,四指上标着“电流方向→”,掌心画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杯身上还画了颗小爱心,像在偷偷比心,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她突然想起上周物理课,她总把左手定则和右手定则记混,急得把笔往桌子上戳,笔尖都戳弯了。他就趁老师转身写板书时,用红笔在她手背上画了个小小的箭头,说“这样就不会错了,你的左手就是标准答案,比课本还准”,当时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掌心,像条暖暖的小溪,流进心里就化成了热,久久不散。
暖气片在墙里嗡嗡作响,金属外壳摸着发烫,能把作业本烤得暖乎乎的,像被阳光晒过。林溪却觉得浑身暖和,从里到外都透着股热意,连冻僵的脚趾都舒展开了,像蜷缩的小猫终于伸了懒腰。她悄悄往陆知行的座位看,他正低头写试卷,左手攥着支笔,右手往手心里哈气,白雾刚冒出来就被从窗户缝钻进来的风吹散了,像从未出现过。他的毛衣袖子空荡荡的,显然把最保暖的校服外套让给了她,毛衣后颈的标签露出来,洗得发白,能看见“175”的字样——其实他穿170刚好,这件是去年妈妈给他买大的,说“长个子快,能多穿两年”,结果今年他果然蹿高了五厘米,现在穿刚好合身,却把外套给了她,自己忍着寒意。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他的试卷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她看见他的物理错题本摊在桌角,扉页上贴着张她画的小太阳,旁边用黑笔写着“林溪牌暖炉,升温快,辐射范围广”,字迹被阳光晒得有点褪色,却依旧清晰,像句刻在心上的话。
放学时,林溪把外套洗干净叠好,用衣架挂在陆知行的抽屉里,还喷了点自己的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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