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期中考试的复习冲刺(2 / 3)
封寄给自己的情书。
上课铃响时,班主任抱着试卷走进来,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像倒计时。“距离期中考试还有七天,”她把试卷往讲台上一摔,粉笔灰腾起的雾里,每个人的影子都在发抖,“这次要按成绩重新排座位,前后桌差距不能超过二十分。”最后那句像块石头砸进水里,教室里瞬间响起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却没人敢抬头,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紧张的空气。
苏晓晓的笔突然掉在地上。金属笔帽撞击瓷砖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她弯腰去捡时,看见陈默的鞋子停在她的课桌旁——他总是穿白色运动鞋,鞋边洗得有点泛黄,却永远干干净净,鞋带系成漂亮的蝴蝶结,是她教他的系法,当时他学了三遍才学会,最后红着脸说“原来系鞋带比解物理题还难”。她想起上周换座位时,陈默特意把桌子往她这边挪了五厘米,理由是“方便借橡皮”,其实她的橡皮早就被他借走了三块,每块上都留着他的牙印——他总爱在思考时咬橡皮,像只储存食物的小松鼠,每次还回来时,橡皮边缘都多了几个浅浅的坑,像被亲吻过的痕迹。此刻她偷偷往三班的方向瞥,陈默正低头整理错题本,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发梢,像撒了把金粉,让她突然想把这道物理题解出花来,哪怕只是为了能和他的座位再近一厘米,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午休时的教室像个蒸笼。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把粉笔灰吹得四处飘,落在试卷上像撒了把盐。林溪把陆知行的相机抢过来当风扇,镜头对着自己吹时,突然发现屏幕里映出两个脑袋:她的马尾辫和陆知行的后脑勺靠得很近,中间只隔着三厘米的空气,像道没写全的不等式。她正想调焦距,陆知行突然按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烫得她赶紧缩回,却在转身时撞翻了他的保温杯,枸杞水漫过历史课本,把“辛亥革命”四个字泡成了粉红色,像道被染红的时间线,孙中山的头像旁边晕开个小小的水圈,像在掉眼泪,连书页边缘都卷了起来,像只被打湿的蝴蝶翅膀。
“完了,这页的考点全泡汤了。”陆知行慌忙去擦时,发现林溪已经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动作比他还急。她的指尖沾着点枸杞水,在书页上晕出个小小的圆点,像在给这段历史加注解。他突然想起上周在图书馆,林溪帮他捡掉落的书签时,也是这样慌乱的样子,当时书签上的银杏叶飘到了她的衣领里,像只藏起来的蝴蝶,他盯着那片叶子看了整整五分钟,连借阅的物理书都忘了还,直到管理员来催才红着脸把书塞进书包。此刻她的发梢沾着点纸屑,陆知行伸手想帮她摘掉,指尖快碰到时又猛地缩回,假装去整理相机背带,彩带却缠得更紧了,红的绿的蓝的带子绞在一起,像他此刻乱成一团的心。
苏晓晓抱着生物课本躲在走廊拐角,耳机里放着陈默推荐的白噪音,其实是他解物理题时的笔尖摩擦声。她特意把音量调大,刚好能盖住自己的心跳,那声音规律得像秒针,沙沙沙,沙沙沙,和他讲课的语速一模一样。刚背完“有丝分裂”的步骤,就看见陈默从楼梯口走上来,手里拿着两瓶冰镇汽水,其中一瓶的瓶盖被拧松了半圈——那是她上次说“拧不开瓶盖”时,他偷偷记下的小习惯,当时她只是随口一提,那天体育课跑完八百米,她举着矿泉水瓶红着脸说“手没力气”,没想到他会记在心里,此刻瓶身的水珠正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在地面连成小小的线,像串没说出口的牵挂。
“这道题的解析,你看懂了吗?”陈默把汽水往她手里一塞,瓶身的水珠顺着手指滑进袖口,凉得她打了个激灵。他的错题本上画着个草莓头小人,正在细胞分裂图旁边打转,旁边标着“苏晓晓的迷惑行为:总在我讲题时走神”,字迹比解题步骤潦草,却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连感叹号都画成了草莓的形状。苏晓晓低头时,看见他的手腕上戴着串红绳,上面拴着颗小小的草莓珠子,和她书包上的挂件一模一样,是上周运动会时她“不小心”扯断的那串,当时她急得快哭了,他却笑着说“断了好,这样我就能捡走一颗了”,原来他一直戴在手上。
晚自习的灯亮到十点时,教室里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人影。林溪趴在桌上给历史时间轴画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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