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躲在房间哭时,苏晓晓打来视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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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三天没理我,吃饭都不跟我说话,后来却偷偷把围巾的边角料缝成了草莓挂饰,塞在我书包里,挂饰上还绣了个‘晓’字,针脚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第一次绣。大人们都这样,嘴硬心软,像香樟树的皮,看着粗糙,摸上去扎手,里面的木头可嫩着呢,还带着股清香味儿。”

手机突然晃了晃,苏晓晓好像从衣柜里钻了出来,屏幕里出现她家的阳台,晾着的蓝白校服随风摆动,像面小小的旗。“你看,”她把手机对准窗外,镜头有点歪,香樟树的树干斜斜地横在屏幕中间,“我家楼下的香樟树,叶子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桠在天上戳着,但你仔细看,枝桠看着可精神了,硬挺挺的,我妈说‘落叶不是死了,是在攒劲儿等春天’,等明年开春,准能抽出新叶,嫩得能掐出水。”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画了个圈,把那棵树圈在中间,“我们选文科,就像这树落叶,现在看着难受,像被扒光了衣服,可只要熬过冬,以后肯定能长出新叶来,比以前更茂盛,说不定还能开香樟花呢。”

林溪的目光落在屏幕里的香樟树上,突然想起上周和苏晓晓在树下捡叶子,苏晓晓蹲在地上,把不同形状的叶子摆成小火车,说每片叶子的纹路都不一样,就像每个人的路,“有的宽,有的窄,有的直,有的弯,但最后都能通向远方”。当时陆知行举着相机拍她们,镜头里的香樟树把影子投在她们背上,他还说“这叫‘殊途同归’,不管选文选理,最后都会在香樟树下碰面,谁也落不下”。

“陆知行刚才给我发消息,说他爸看到他的摄影稿费了,”苏晓晓突然切换话题,声音里带着点雀跃,像颗刚蹦出锅的爆米花,“他爸把那几张零钱数了三遍,还对着阳光照了照,怕收到假钞,然后说‘原来拍照真能挣钱’,下午就带他去相机店买了个新镜头,虽然嘴上还说‘别耽误学习,镜头别乱摔’,但陆知行偷偷告诉我,他看见他爸把他拍的香樟树照片设成了手机壁纸,还换了屏保呢。”她顿了顿,声音轻下来,像怕被谁听见,“大人们不是不明白,只是需要点时间,就像香樟树需要时间落叶,也需要时间发芽,他们得慢慢消化‘孩子有自己的想法’这件事,就像慢慢嚼一块硬糖,刚开始觉得硌牙,嚼着嚼着就甜了。”

楼下传来爸爸的咳嗽声,闷闷的,像块石头掉进水里,林溪赶紧捂住嘴,可喉咙里的哽咽还是漏了出来,被苏晓晓听见了。“是不是叔叔出来了?”苏晓晓的声音突然变得飞快,像打机关枪,“我跟你说个招儿,保准管用!你把你写的作文拿给叔叔看,就那篇《香樟树下》,上次张叔在奶茶摊看了,都把奶茶勺放下了,说‘这孩子的字里有光,读着心里暖烘烘的’。我爸昨天就是看了我写的历史小故事,那故事里我把武则天写成‘爱穿红裙子的女强人’,他看完没说话,过了会儿突然笑了,说‘没想到我女儿能把皇帝写得像邻居家的大叔,还挺接地气’,然后就没再逼我改理科了。”

林溪的目光扫过书桌,那里放着她写了一半的散文,题目叫《树的方向》,稿纸上还放着片新捡的香樟叶,压在镇纸下。她想起爸爸以前总爱翻她的作文本,虽然嘴上说“写这些没用,不如多做道数学题”,但会把她得优的作文折个角,下次还会装作不经意地问“新写的作文呢?给我看看,打发时间”。有次她听见爸爸跟同事打电话,说“我女儿写东西还行,上次作文比赛拿了奖”,语气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像晒在阳台的被子,暖烘烘的。

“对了,”苏晓晓突然把手机凑近脸,屏幕里的草莓发绳几乎贴在镜头上,水钻把光反射成小星星,“陆知行和江翊在我家楼下呢,刚才我从阳台看见他们了,江翊背着书包,估计是带了习题册,陆知行举着相机,不知道在拍啥。他们说要上来找你,被我拦住了,我说‘让林溪自己静会儿,哭够了就好了’,但他们让我给你带句话——”她清了清嗓子,捏着鼻子模仿陆知行的腔调,拖长了声音,“‘选文科的林溪最酷,比香樟树还挺拔,谁不服我拍下来怼他’,然后是江翊,”她压低声音,学江翊那股沉稳劲儿,每个字都像从字典里抠出来的,“‘有不会的物理题随时找我,周末我去你家给你讲,带了新整理的错题本,用不同颜色标了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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