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江翊的分科表填了理科(无悬念)(2 / 3)
和他校服上的蓝几乎无色差,把表格放进去时,动作轻得像在放件易碎的宝贝,手指在文件夹边缘摩挲了两下,那里印着淡淡的格子纹路,像张缩小的坐标纸。“我妈昨天翻出我小学的作业本,”他的手指在文件夹边缘蹭了蹭,蹭掉了点灰尘,“黄色封皮的那种,页码都卷成了小喇叭,上面画满了电路图,用红笔画的导线,蓝笔标的电阻,老师批了个‘优’,还在旁边写着‘有天赋,逻辑清晰’。”
林溪想起自己小学的作业本,上面画满了小人,数学课的练习册背面是公主裙,语文课的生字格里藏着小动物,老师总在旁边批“太分心,注意专注”,忍不住笑出了声,肩膀都跟着颤。“看来你和理科的缘分,从小就注定了,”她把素描本往江翊那边推了推,纸页哗啦作响,“这页公式借你当书签吧,画得抽象了点,但每个符号都认得出——以后解不出题的时候,看看我画的‘抽象派公式’,说不定能找到灵感,就像换个坐标系解题一样。”
江翊翻开文件夹,把素描本上的纸小心地撕下来,动作轻得像在摘花瓣,生怕扯坏了边缘。纸上的公式虽然歪扭,却被林溪用红笔标了重点,每个错误的地方都画了小小的笑脸,像给这些符号系上了小红绳。“其实选文也很好,”他的目光落在林溪的作文本上,那本摊开的本子,封面上写着“《香樟树下》——林溪”,字迹娟秀,像沾着露水的花,“上次你写的‘树叶的纹路是时光的指纹’,我到现在还记得,总觉得能从里面算出时间的流速。”
陆知行突然站起来,相机在教室里转了个圈,镜头扫过黑板报上的“距离分科还有3天”,扫过窗台上的香樟叶标本,最后把江翊的文件夹、林溪的素描本、苏晓晓的历史笔记都拍了进去。“你们发现没,”他把相机屏幕转向大家,画面里的三样东西在晨光里摆成个三角形,背景是窗外的香樟树,像幅精心构图的画,“江翊的公式、林溪的句子、晓晓的年表,放在一起才像我们四个——少了谁都不完整,就像香樟树不能只有根没有叶,也不能只有叶没有根。”
苏晓晓突然拍了下手,草莓发绳差点甩到江翊的文件夹上,带起的风让文件夹的页脚轻轻掀起。“对了!”她从书包里掏出个小铁盒,印着卡通香樟树的图案,是张叔奶茶摊的赠品,打开时里面的糖纸发出哗啦的响,“张叔昨天给的,说‘选文选理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要有糖’。你看这四颗糖,分别印着‘理’‘文’‘梦’‘想’,江翊,这颗‘理’字糖归你,得和你的理科梦一起甜,以后解不出题就含一颗,保证思路清晰。”
江翊接过糖,糖纸在阳光下泛着光,透明的塑料膜上印着银色的“理”字,笔画里藏着小小的星星。他把糖放进嘴里,薄荷味在舌尖炸开,像道清爽的公式,瞬间解了清晨的困意,连太阳穴都跟着清醒起来。“其实选理不是因为‘应该’,”他望着窗外的香樟树,枝丫间漏下的光斑落在他的眼镜片上,像撒了把碎钻,折射出细碎的虹,“是因为解出难题时,心里的那种踏实,像完成了道完美的证明题,每步推导都严丝合缝。那种感觉,和林溪写出好句子、陆知行拍出好照片、晓晓背会历史年表时的感觉一样——都是喜欢的味道,只是形式不同而已。”
上课铃响时,江翊把文件夹放进书包,拉链拉得很慢,金属齿咬合的声音“咔哒咔哒”,像在给这个决定做最后的告别。林溪看着他的背影,蓝白色的校服在晨光里格外挺拔,突然觉得分科从来不是分离,就像香樟树的根,不管枝丫往哪个方向生长,都在土里紧紧连着,共享着同一片养分。陆知行的相机又响了一声,把江翊的背影和窗外的香樟树都拍了进去,照片里的少年走在晨光里,手里的书包带子勒出笔直的线条,像握着个闪闪发光的未来。
放学时,四个人又聚在香樟树下。江翊的文件夹放在花坛边,和林溪的素描本、苏晓晓的历史笔记、陆知行的相机摆成个圈,像在开一场小小的庆祝会。张叔的奶茶摊飘来甜香,红糖和桂花的气息混着秋风,江翊的杯子里,张叔特意放了片带着露珠的香樟叶,嫩绿的,边缘还带着点锯齿,说“理科的冷静,得配点自然的灵气,就像公式里总得有个变量才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