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一次策划班级板报的手忙脚乱(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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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没睡醒的蛇,还在中间打了个结。

“别紧张,”江翊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根长尺,是他特意从家里带来的,“先用尺子打草稿,比徒手画稳当,就像做数学题要先列公式,一步一步来。”他的胳膊越过她的肩膀,尺子在黑板上轻轻一压,划出条笔直的线,粉笔灰落在她的发梢,像撒了点星星,痒得她差点笑出来。

林溪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像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香樟叶,却奇异地平静下来。她盯着那道直线,突然觉得没那么难了,跟着尺子的边缘慢慢画,树干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像棵终于站稳的香樟苗,有了扎根的力气。

这一周,教室变成了“板报创作基地”,每天都像场热闹的涂鸦派对,粉笔灰飘得像香樟林里的雾,连空气都是白蒙蒙的,吸进肺里都带着点涩涩的甜。

周一他们在黑板上打草稿,林溪负责画香樟树的枝干,江翊用尺子帮她量间距,保证左右对称得像面镜子,连枝丫的角度都算好了,说“这样看起来更舒展,像被风吹过的样子”。陆知行举着相机在旁边拍,镜头怼得很近,连林溪鼻尖上的粉笔灰都拍得清清楚楚,说要记录“从歪扭到笔直”的蜕变。结果他后退时没站稳,不小心撞了下林溪的胳膊,她手里的粉笔在树干上划出个大疙瘩,像长了个瘤。“这叫‘自然生长的痕迹’,”陆知行赶紧打圆场,举着相机拍那个疙瘩,“比笔直的树干有特色,说明咱们班的故事很丰富,连树都长得有个性。”林溪被他逗笑了,索性在疙瘩上画了只小鸟,说“就当给小鸟安了个家”。

周二苏晓晓开始写字,她的字平时像跳迪斯科,横不平竖不直,今天却被江翊逼着用尺子比着写,一笔一划像刚学写字的小学生,写得满脸通红。“太丑了!”她把粉笔往板擦上一磕,粉笔头蹦到陆知行的相机上,发出“嗒”的轻响,“我要写艺术字,像林溪画的香樟叶那样弯弯曲曲的,才有灵气。”最后她妥协了,在每个字的角落画了片小叶子,叶柄还缠着根细细的线,像被风吹得晃来晃去,“这样既工整又有特色,比打印体可爱,老师肯定喜欢。”江翊检查时,在笔记本上给这片叶子打了个勾,说“细节加分”。

周三贴照片时出了乱子,陆知行选的照片不是苏晓晓跳错舞的鬼脸——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颗香樟果,就是江翊被陆知行砸粉笔头的瞬间——他的头发上沾着粉笔灰,像顶着朵小白云。气得苏晓晓要抢他的相机格式化,“这些都是黑历史!贴出去我就当不了啦啦队队长了!”“这叫‘真实感’,”陆知行抱着相机躲到香樟树下,树干硌得他后背疼,“比摆拍的好看!你看这张林溪画板报的侧脸,阳光落在睫毛上,比任何滤镜都美,她自己都没发现。”林溪抢过照片一看,自己的鼻尖沾着点粉笔灰,像颗没擦掉的星星,突然觉得这样的“丑照”好像也不错,真实得像掌心的温度。

周四林溪给板报画装饰,在空白处画了只举着相机的小恐龙,恐龙的尾巴缠着跳绳,嘴里叼着片香樟叶,脚下还踩着个画板,是他们四个的缩影。陆知行非要给恐龙加对翅膀,说“这样能飞着拍照片,360度无死角”,结果翅膀画得太大,像两只耷拉的袜子,丑得他自己都笑了。最后还是江翊用白色粉笔修改,把翅膀改成了串气球,上面写着“我们的班”,每个字都歪歪扭扭的,像他们四个的字迹拼在一起。

周五早上,离检查只剩两小时,教室里弥漫着粉笔灰和紧张的味道,像场暴风雨前的宁静。板报突然出了岔子——陆知行贴照片时用的胶水太稀,是他从家里偷偷拿的妈妈的手工胶,说“这个不伤照片”,结果几张照片顺着树干滑下来,把苏晓晓写的字晕成了大花脸,墨色在黑板上蔓延,像被雨水打湿的画,连“我们的班”都变成了“我们的斑”。

“都怪你!”苏晓晓的眼眶红了,手里的板擦差点飞出去,砸在陆知行的恐龙书包上,“我说用胶带你偏要用胶水,现在好了,字都花了,肯定评不上奖了!我的叶子白画了,你的恐龙白飞了,江翊的尺子白量了!”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黑板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和墨色混在一起。

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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