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作业拿了满分后的小庆祝(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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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格里画着颗小太阳,颜料有点褪色,一看就是放了些日子的;旁边是个玻璃罐,里面装着琥珀色的液体,泡着桂花和柠檬片,花瓣在罐底铺了厚厚的一层,像片小小的金色海洋。“这是我妈做的桂花蜜,”她拧开罐子,甜香瞬间漫开来,混着香樟树的清苦,像把整个秋天装进了罐子里,“配糯米糍吃,比奶茶还解腻——我管这叫‘满分庆祝套餐’,寓意‘甜过初恋’,我妈说她当年和我爸就是靠这招确定关系的。”

陆知行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拍立得,宝蓝色的,是他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买的,镜头上还贴着个恐龙贴纸,尾巴翘得老高。“来拍张合照!”他举着相机后退两步,差点被树根绊倒,“贴在故事集的扉页上,就写‘庆祝我们的满分默契,从香樟叶到桂花蜜’。”他把糯米糍往两人手里塞,芒果馅从包装盒里挤出来,沾了点在他的恐龙t恤上,像给恐龙添了块黄色的花纹,“靠近点靠近点,香樟树当背景,多有纪念意义——李叔说老照片里的人,拍照都爱站在香樟树下,说这样能留住时光的味道。”

林溪咬了口糯米糍,冰凉的芒果馅顺着嘴角流出来,沾在下巴上,像颗小小的黄宝石。江翊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是草莓图案的,和苏晓晓的发卡一个样式,指尖刚碰到她的下巴,陆知行就按下了快门。相纸“咔嚓”弹出,在阳光下慢慢显影时,苏晓晓突然指着画面尖叫:“你们看!江翊递纸巾的手,正好挡在林溪的脸旁边,拇指和食指弯成个心形!这绝对是故意的!我刚才就看见他偷偷练习这个姿势了!”照片里的香樟叶落在两人肩头,一片沾在林溪的发梢,一片贴在江翊的校服口袋上,阳光透过叶缝,在他们脚下拼出个小小的光斑,像颗没说出口的星,闪着温柔的光。

午休时,他们带着作业册去校史馆找李叔。老人正戴着老花镜整理老照片,镜片反射着窗外的阳光,相框里的少年少女站在香樟树下,手里举着1995年的校报,和他们现在的姿势几乎一样,连风吹起的衣角弧度都像复制粘贴的。李叔看见作业册封面上的“优+”,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露出嘴里那颗银色的假牙:“我就说你们能行,”他从铁盒里掏出两张泛黄的书签,上面是用钢笔描的香樟树速写,枝桠间还画着只小小的三花猫,尾巴卷成个圈,“这是当年给钢琴写诗的那个姑娘画的,送给你们当纪念——她当年拿了作文竞赛第一,也是这样,和同桌在香樟树下分吃糯米糍,糯米糍的包装纸上,也印着跳房子格子,和你们手里的这个一模一样。”

林溪捏着书签翻到背面,发现落款是个小小的“周”字,笔尖带着点颤抖,像写字时太用力,墨水都晕开了点。她突然想起周老师办公室的玻璃罐,想起那罐总在阳光下发亮的桂花,罐底沉着片香樟叶,原来那罐桂花里,藏着这么久的故事,从1995年的香樟树下,一直甜到现在。江翊的指尖拂过书签上的树纹,轻声说:“李叔,我们想把故事集里的插画拓印下来,贴在校史馆的留言墙上,行吗?让后来的人也能看见,这些老物件曾经有过这么多温暖的细节,不是冷冰冰的摆设。”

“当然行,”李叔转身从柜子里抱出一摞拓印纸,纸张边缘有点泛黄,带着淡淡的樟木味,“我这有拓印纸,当年学生们总拓香樟叶做标本,说能留住夏天的味道,夹在课本里,翻书时都能闻到香。”他看着两人低头拓印的背影,阳光在他们发顶镀上层金边,突然对蹲在旁边看相机的陆知行和苏晓晓说:“你俩这助攻,比当年我给那姑娘递情书还靠谱——我当年就只会把情书夹在香樟叶里,藏在她的课桌抽屉,哪像你们,连庆祝套餐都准备得这么周全,连桂花蜜都带了,比我懂浪漫多了。”

拓印到“老钢琴”那页时,林溪的铅笔突然断了,石墨芯滚落在拓印纸上,像颗小小的香樟果,在光里泛着银灰色的光。江翊从笔袋里拿出削笔刀,银色的刀刃划过铅笔的声音很轻,“沙沙”的,像在说悄悄话。阳光从校史馆的木窗格漏进来,在地上拼出菱形的光斑,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把影子投在拓印纸上,像片舒展的香樟叶,叶脉清晰得能数出纹路,连叶尖的小缺口都看得清清楚楚。陆知行举着拍立得连拍了三张,闪光灯在昏暗的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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