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组作业被分配到和江翊一组(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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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恤——像陆知行;最末页还留了大片空白,用红笔标注着“林溪插画区”,旁边画了支画笔,笔尖沾着彩虹色的颜料。

“画得好详细,”她忍不住赞叹,指尖划过那些简笔画,能感受到纸面被笔尖划过的细微起伏,“比王老师给的模板清楚多了,连我该画什么都想好了。”

“你画得更好,”江翊的声音很轻,像怕被风吹走,目光落在她的画本上——她刚把笔记本放在画本上,露出了页角画的歪脖子鸟,“上次画的老槐树,枝桠都带着风的样子,比校史馆的照片还有故事感。”

午休时,两人约好去办公楼找退休的周老师。王老师说她是建校时就在的老教师,头发白得像雪,却记得校园里每棵树的年龄。周老师的办公室在顶楼,门是老式的木门,刷着暗红色的漆,掉了几块皮,露出里面的木头纹理。门环上缠着圈绿萝,叶子绿得发亮,推开时发出“咿呀”的响声,像位老人在哼歌。

“你们是来采访的孩子吧?”周老师正坐在藤椅上看报纸,报纸摊在膝盖上,边缘卷成了波浪。看见他们进来,她立刻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眼里的笑意像揉碎的阳光:“王老师早上给我打过电话,快坐,我给你们泡菊花茶,败败火,这天儿开始热了。”

办公室里摆着个旧书柜,深棕色的,雕花已经磨平,塞满了泛黄的教案,封面上的字迹有的已经模糊。最上面一层放着个玻璃罐,装着晒干的桂花,香气淡淡的,像从旧时光里飘来的。周老师给他们倒茶时,林溪注意到她的手背上有颗小小的痣,圆滚滚的,和李老师笔记本里画的很像,只是位置稍微偏了点。

“您刚教书时,校园是什么样子的?”江翊拿出笔记本,钢笔帽轻轻叩了叩纸面,发出“嗒嗒”的轻响,像在提醒自己别紧张。他的坐姿很端正,背脊挺得笔直,像株小树苗。

周老师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香樟树上,那棵树很高,枝叶快够到顶楼的窗户了。她陷入了回忆,嘴角慢慢扬起:“那时候啊,教学楼是灰砖的,墙缝里长着青苔,下雨的时候绿油油的。走廊里铺着水泥地,冬天特别滑,我总在拐角放块麻袋片,怕学生摔着——有次我自己就摔了一跤,把教案都摔散了,还是个学生帮我捡的,现在那学生都当爷爷了。”

林溪拿出画本,铅笔在纸上飞快地游走:灰砖教学楼的走廊里,褐色的麻袋片像块补丁,贴在拐角;一个戴眼镜的女老师坐在地上,教案散了一地,旁边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弯腰捡纸页。江翊在旁边补充细节,声音放得很柔:“麻袋片是什么颜色的?学生的校服是蓝布的吗?我在老照片里见过,有点像海军服。”

“麻袋片是褐色的,”周老师笑着点头,眼角的皱纹堆成了小山坡,“校服是蓝布的,斜襟系扣,洗得发白,有的学生还在袖口绣名字,用红丝线,怕弄丢——我班上有个男生,总把同桌的校服穿走,因为两人长得像,后来那女生就在他袖口绣了只小老鼠,说这样就不会认错了。”她顿了顿,忽然笑出声,“对了,那时候的图书馆有架老钢琴,掉了个琴键,黑檀木的,却总有人偷偷去弹,弹的都是当时的流行歌,‘让我们荡起双桨’什么的,被校长听见要批评,可还是有人弹,尤其是放学后,琴声响起来,整个校园都软乎乎的。”

江翊的笔尖顿了顿,在笔记本上画了架钢琴,琴盖是打开的,缺的琴键处画了朵小小的雏菊,黄色的花瓣,绿色的茎:“是不是像现在的同学偷偷在操场唱歌?被教导主任抓了还笑,下次接着唱。”

“一模一样,”周老师笑得更厉害了,手里的茶杯轻轻晃着,菊花茶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眼镜片,“你们这代孩子,和我们那时候的调皮劲儿没两样,就是藏心意的方式变了——我们那时候写纸条,藏在课本里,字都写得歪歪扭扭;你们现在用画,用问题,用一起做小组作业的时间……”她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突然看向林溪的画本,“这孩子画得真好,把我没说的细节都画出来了,比如那个捡教案的小姑娘,辫子上的红绳结,和我当年的一模一样,我妈给我编的,说辟邪。”

林溪的脸颊发烫,像被晒在太阳下的西红柿。她低头看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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