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江翊的目光在画板上停留三秒(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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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在鸟窝上打了个转,“里面是斑鸠吗?苏晓晓说的那只?”

“嗯,”林溪的脸颊有点热,像被阳光晒过的玻璃,她用橡皮轻轻擦去一根多余的细枝,那根枝桠画得太密,像多余的头发,“苏晓晓说里面有斑鸠,我没见过,就瞎画的,不知道像不像。”

“不像瞎画的,”他指着鸟窝旁边的细枝,那里被她画了片残留的枯叶,边缘卷着,像被风吹得缩成一团,“你连枯叶都画了,比我认真多了。”他的画纸上,细枝光秃秃的,像被人剪过,只有主枝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树洞,洞口画得圆圆的,里面画了个小圆圈,说是“藏着过冬的松鼠,正在睡觉呢”。

美术课过半时,陈老师踩着阳光巡视过来,她穿着米色的毛衣,袖口沾着点颜料,像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在苏晓晓的画板前,她停住脚步,手指轻轻点着画纸上的鸟窝:“天台的鸟窝画得有生气,尤其是旁边的枯叶,被风吹得卷起来,像在动,好像下一秒就会飘落到纸上。”走到陆知行那里,她皱了皱眉,指着画纸上的树干:“让你画树,你画树干上打篮球的小人算怎么回事?还画了个篮球框,把树枝当篮板?给我擦了重画,不然真罚你抄课本。”

轮到林溪时,她下意识地想把画板往后挪,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却被陈老师按住了胳膊。陈老师的手心暖暖的,带着颜料的味道:“别躲,你的画很特别。”她指着画纸上的树枝,“你这树枝画得很有骨气,歪歪扭扭的却透着劲,像在和冬天较劲,不肯向寒风低头。”她又指着鸟窝里的小点,眼睛里带着笑意,“这两只鸟画得好,不用画眼睛也看得出它们在依偎,比我家画册里的还温柔,像在互相取暖。”

林溪的心跳轻轻漏了一拍,像被风吹动的树叶。以前总有人说她画得“不像”,说她的线条“软塌塌”,像没吃饱饭;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的画“有骨气”,还说“温柔”。她偷偷抬眼看向江翊,他正低头给树洞里的松鼠画尾巴,蓬松松的像团毛线,听见陈老师的话,笔尖顿了顿,耳朵悄悄红了,像被夕阳染过的云。

下课铃响时,林溪把画纸从画板上取下来,发现边缘被画板硌出了淡淡的纹路,像给画镶了个天然的框,带着木质的纹理,很有质感。苏晓晓抢过她的画,举到阳光下看,画纸被阳光穿透,树枝的影子投在她的脸上,像真的树枝:“你看你看,阳光透过画纸,树枝的影子像真的树枝!江翊,你快来看,她把鸟窝画得会发光,里面的斑鸠好像在眨眼睛!”

江翊走过来,目光落在画纸上,这次停留了足足三秒。他的视线先扫过主枝的线条,像在抚摸那些起伏的纹路;再落在鸟窝上,盯着那两个椭圆形的小点;最后停在那片枯叶上,像在数叶脉的纹路。然后他抬起头,眼睛亮得像落了雪的星星,闪着光:“枯叶的边缘画得很像,被虫蛀过的地方都画出来了,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个小洞?”

林溪愣了愣,低头看向画纸——那片枯叶的边缘确实有个小小的缺口,像被谁咬过一口,是她随手画的,没想到真的和窗外那片枯叶对上了。她突然想起,昨天课间她趴在窗边看树,确实看见有片枯叶挂在枝桠上,边缘缺了个角,像被虫蛀过,当时觉得很特别,就记在了心里,画画时不知不觉就画了出来。原来她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这些细节记在了心里,像记住江翊转笔时手指的弧度一样。

“碰巧……”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指尖碰到发烫的耳垂,像触到了小太阳,“就是觉得那样好看,没多想。”

“不是碰巧,”江翊摇摇头,把自己的画往她面前推了推,画纸上的树洞被他用铅笔涂得更深了,像真的黑漆漆的洞口,“你观察得很仔细,比我厉害。我画了半天,都没发现树桠是往左边歪的,画得笔直,像根电线杆。”

苏晓晓突然“哎呀”一声,指着窗外,声音里带着惊喜:“快看!那只斑鸠飞回来了!嘴里还叼着草,肯定是在补鸟窝!”

三人同时看向窗外,一只灰褐色的斑鸠扑棱着翅膀,落在树顶的鸟窝旁,嘴里果然叼着根细草,正歪着头往窝里塞,动作笨拙又认真。阳光落在它的羽毛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和林溪画里的样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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