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周末被妈妈拉去买校服(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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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尾巴;树下的小孩在追蝴蝶,黄颜色的,翅膀上有黑点;公交车站的广告牌换了新的,是橘子味汽水的广告,冰镇的玻璃瓶上凝着水珠,看着就凉快,像陆知行总说的那种“爽到天灵盖”的味道。

校服店在商业街的拐角,蓝白相间的招牌很显眼,像块巨大的橡皮擦,门口挂着各式各样的校服,衬衫、裤子、外套,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像片蓝白色的森林。店里果然人不多,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在试衣服,镜子反射着阳光,晃得人眼睛有点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大概是刚拖过地。

“来,先试试这套。”妈妈从货架上拿起套蓝白相间的校服,衬衫的领口有颗小小的校徽,银色的,“去试衣间穿上看看,肩宽和裤长要是不合适,让阿姨给改改,她家有裁缝,手艺可好了。”

试衣间的门是磨砂玻璃的,能看见外面模糊的影子,像水墨画。林溪脱下连衣裙,叠好放在挂钩上,换上校服,衬衫的领口有点大,露出里面的白色小背心,袖口要卷两圈才合适,卷起来的地方露出细细的手腕,裤子的长度刚刚好,不再吊脚踝了,裤脚能盖住帆布鞋的边缘。她对着镜子转了转,突然觉得有点别扭,好像这校服穿在身上,就该出现在学校的走廊里,和同学们一起早读,而不是在周末的商店里,被陌生人打量。

“怎么样?合身吗?”妈妈在外边敲门,声音隔着玻璃传进来,有点闷闷的,像隔着层棉花。

“还行。”林溪拉开门,刚想走出去,就看见妈妈身后站着个人——江翊穿着件白色的t恤,领口有点松,露出小块锁骨,手里拿着件校服外套,正低头听他妈妈说话,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鼻梁很高,下颌线像用尺子画过的,像幅素描画,比她画的好看多了。

林溪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像被谁按错了开关,“咚咚”地撞着胸腔,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脚后跟差点撞到试衣间的门,发出“咚”的轻响。江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目光正好和她对上,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像投入石子的小湖,荡开圈圈涟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睫毛颤了颤。

“溪溪,这是江翊妈妈,”妈妈热情地拉着她往前走,手指有点凉,“江翊跟你同班吧?真是巧,居然在这儿碰到了,看来你们有缘分。”

江翊的妈妈笑着点点头,头发卷卷的,像波浪,她拍了拍江翊的胳膊:“快叫林溪同学,你们平时在学校互相照应着点,江翊这孩子不爱说话,有什么事你多担待。”

“林溪。”江翊叫了她的名字,声音比平时低了点,像被温水泡过,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校服上,顿了顿,补充道,“挺合身的,比旧的好看。”

林溪的脸颊瞬间红了,像被夕阳染过,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尖,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白帆布鞋上沾着点草屑,是昨天在操场蹭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你好,江翊。”

陈子轩突然从旁边的货架后冒出来,手里拿着条校裤,拍了拍江翊的肩膀:“哟,这不是年级第一的江翊吗?上次物理竞赛你是不是拿了一等奖?厉害啊!我妈天天拿你跟我说,‘你看人家江翊,又考第一了’。”

江翊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手,往旁边挪了半步,离林溪更近了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目光却又落回林溪身上,带着点说不清的笑意,像藏着颗糖。林溪被他看得更紧张了,手指绞着校服的衣角,蓝白相间的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皱,像朵没开的花。

“子轩,别打扰人家孩子说话。”王阿姨笑着打圆场,把陈子轩拉到一边,拿起条灰色的运动裤往他身上比,“快来试试这个,你不是说体育课的裤子破了吗?”

妈妈和江翊妈妈凑在一起说话,聊的都是孩子的学习,什么“这次月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太难了,溪溪说全班没几个做出来的”“你们家江翊太省心了,不用家长管,不像我们家溪溪,写作业还要催”。林溪和江翊站在旁边,像两棵并排的小树,沉默地听着,偶尔目光碰到一起,又像触电似的移开,像两只受惊的小兔子。

“对了,”江翊的妈妈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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