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江翊递来的冰袋(没说谢谢)(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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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目光落在他渗血的膝盖上,那里的血还在往外冒,把灰色的布料浸成了深褐色,她的声音有点发颤,像被风吹得抖:“肯定很疼吧?我扶你去医务室,校医阿姨那里有碘伏和纱布。”

江翊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脸色有点白,嘴唇却抿得很紧。他看了看林溪,又看了看围在旁边的人,喉结轻轻滚动了下,像吞下了什么滚烫的东西:“不用,就是擦破点皮,我自己能处理。”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陆知行挤开人群蹲下来,把两瓶汽水往地上一放,玻璃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响,橘子味的气泡顺着瓶口往外冒,“我上次手指被篮球砸了下,就破了点皮,都疼得嗷嗷叫,你这看着就疼——血都把裤子粘住了,肯定磨掉好大一块肉。”他想伸手去扶,却被江翊不耐烦地推开了。

江翊撑着地面想自己站起来,掌心按在滚烫的塑胶跑道上,烫得他指尖蜷缩了下。可膝盖刚一沾力,他就疼得倒抽冷气,额角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砸在跑道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很快又被阳光晒干,只留下浅浅的印。林溪看得心揪紧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没等他再试,就转身往小卖部跑——她记得那里有个红色的急救箱,是体育老师特意备着的,上次她磕破膝盖,就是在那儿拿的碘伏。

小卖部的阿姨正在扇扇子,蒲扇摇得“哗哗”响,看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连忙放下扇子:“小姑娘怎么了?中暑了?脸这么红。”

“阿姨,急救箱!”林溪指着墙角的红色箱子,声音因为跑得太急有点劈,“有人摔倒了,膝盖流血了,流了好多!”

阿姨赶紧把箱子递给她,铁皮箱子上的锁扣有点松,里面的碘伏、棉签和纱布晃出轻微的响声。林溪抱着箱子往回跑,阳光晒得她头晕,眼前阵阵发黑,却跑得比800米最后冲刺时还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快点,他肯定很疼,流了那么多血。

回到跑道时,江翊还半跪在地上,陆知行正笨拙地想帮他擦汗,用自己的衣角往他额头上蹭,被他不耐烦地推开了,眉头皱得像团拧在一起的线。林溪蹲下来打开急救箱,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散开,盖过了橘子汽水的甜香,她拿出棉签蘸了碘伏,手有点抖,棉签上的黄色液体晃来晃去:“可能会有点疼,碘伏杀伤口,你忍一下。”

江翊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汗湿的发梢上,那里沾着片小小的杨树叶,大概是跑过来时蹭到的。他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片小小的蝶翼,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棉签刚碰到伤口,江翊的身体就僵了一下,指关节攥得发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像条青色的小蛇。林溪看得心疼,动作放得更轻了,像在抚摸易碎的玻璃:“很疼吧?我再轻点,就像小蚂蚁咬一下。”

“没事。”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不稳的颤音,尾音被疼得发飘,“你继续,不用管我。”

陆知行在旁边看得直咧嘴,用胳膊肘碰了碰林溪:“他就是嘴硬,你看他脸都白了——不行就喊出来,没人笑话你,我上次打预防针哭得比谁都响,护士阿姨还夸我勇敢呢。”

江翊没理他,只是目光一直落在林溪的侧脸上。她的眉头微微蹙着,神情专注得像在画一幅重要的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的睫毛上,镀上一层金边,连带着她额角的小伤疤(周一被篮球砸出的红印还没完全消,像颗小小的朱砂痣),都显得格外温柔。

包扎好伤口,用纱布在膝盖上缠了两圈,像只白色的小粽子,林溪刚想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就看见江翊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她连忙伸手扶他,掌心碰到他胳膊时,才发现他的皮肤烫得惊人,像揣着个小火炉,连带着她的手心都跟着发烫。

“你发烧了?”林溪愣住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指尖刚碰到皮肤就被烫得缩了回来,像碰到了烧红的铁块,“好烫!肯定是中暑了!这天儿太晒了,你刚才跑那么快,不中暑才怪。”

陆知行也慌了,手忙脚乱地想去摸江翊的额头,被他偏头躲开了:“怪不得你脸色这么白!走走走,去医务室!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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