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茶渍的“圣痕”与猫的“角动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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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岗亭如同刚经历了一场“黄瓜味沙尘暴”。金绿色的薯片粉末如同细腻的雪粉,均匀覆盖了每一寸表面——光秃秃的桌子、掉漆的椅子、王大柱汗津津的保安帽、小李小刘惊恐未定的脸,以及…供桌中央那块灰扑扑、此刻也蒙上了一层“薯片金粉”的“定海神针”圣石。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廉价的黄瓜香精味,混合着消毒水的余韵和王大柱身上散发的绝望汗馊,构成了一曲挑战人类嗅觉极限的交响乐。

王大柱保持着“粉人”姿态僵在原地,脸上的金绿粉末随着他粗重的喘息簌簌飘落。他看着供桌上那包被自己亲手拍成齑粉、如同微型爆破现场的薯片残骸,再看看被粉尘装点得如同“土豪金版”的圣石,一股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般缠绕住心脏。

渎神!

这是赤裸裸的渎神!

他不仅没保住贡品,还亲手将其毁灭,甚至用亵渎的粉尘玷污了圣石!

这罪过…比香火断绝严重一百倍!

“石…石神爷…” 王大柱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如同砂纸摩擦生锈的铁皮,“弟子…弟子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弟子…弟子这就…这就以死谢罪!” 说着,他悲愤地扬起那只沾满薯片粉末的手掌,作势就要往自己天灵盖上拍!(当然,动作慢得如同电影慢镜头,眼神还瞟着圣石,期待着“神恩宽恕”的奇迹)。

“王总!使不得啊!”小李小刘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满身粉末了,扑上来死死抱住王大柱的胳膊,上演一出“忠仆救主”的苦情戏码。

就在这岗亭内一片哭嚎混乱之际——

几粒极其微小、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深褐色颗粒…**

如同被无形的气流裹挟…

**悄无声息地…**

**从岗亭敞开的破窗户缝隙…**

**飘了进来…**

它们太渺小了,混在弥漫的薯片粉尘中,如同尘埃中的尘埃。

其中几粒…

**精准地…**

**落在了…**

**供桌上…**

**那堆被拍碎的薯片粉末残骸之中…**

另有一两粒…

**则悄无声息地…**

**沾在了王大柱那件沾满粉末、汗馊与“圣徒”气息的…**

**保安服后领口上…**

没有任何人察觉。

岗亭内的混乱还在继续。王大柱在小李小刘的“拼死阻拦”下,放弃了“自裁谢罪”的表演,转而抱着那堆薯片残骸粉末,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一边哭一边试图把粉末往塑料烟灰缸里拢(权当骨灰收集),嘴里念叨着“魂归神位”、“粉身碎骨浑不怕”…

……

筒子楼出租屋内。

玄猫蔫蔫地趴在旧毛巾上,熔岩眼瞳中的光芒黯淡得像快熄灭的炭火。那片凝固的茶渍“菌毯”世界,刚刚向它敞开了一丝充满“恶作剧”乐趣的大门,就被主人(李清风)那只无形的、温柔的巨手…轻轻关上了。连暂停个细菌都不让玩…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它百无聊赖地甩了甩尾巴,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房间。

破板凳…旧报纸…空了的搪瓷缸…

嗯?

吊扇?

玄猫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天花板上那台慢悠悠旋转、发出规律吱呀声的老旧吊扇。

扇叶…在转…

一圈…

又一圈…

带着一种…恒定不变的…**节奏感**?

一种全新的、纯粹物理层面的好奇,在它被“绝育”的灵识中悄然滋生。它坐起身,仰着小脑袋,熔岩眼瞳中的光芒重新聚焦,带着一种研究员面对简单力学模型的专注。

意念…无声无息地…**锁定**了其中一片匀速旋转的金属扇叶。

意念…尝试着…极其轻微地…

**施加了一个…**

**与扇叶旋转方向相反的…**

**极其微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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