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抉择之刻（2 / 3）

搅动时空的行为对他消耗巨大，甚至可能触及了本源。他看向导航图，代表“监视者”舰队的红色光点已经从四面八方逼近，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死亡之圈。

“顾衍……”莎拉看向他，眼中充满了绝境下的疯狂与最后一丝理智，“我们还有一个选择……一个理论上存在，但从未有记录证实过的选择！”

她快速调出之前从前哨站获取的、关于这片星域内部结构的残缺星图，指向其中一条被标注为极度危险、能量流如同狂暴乱麻的区域。

“穿越这片‘时空乱流区’！”她的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颤抖，“根据前哨站的数据碎片，这片乱流区的另一头，可能……我是说可能，直接连接着‘黄昏之眼’的核心边缘区域！这是唯一一条没有被‘监视者’完全封锁，也是理论上最短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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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评估：】 J先生立刻接话，【该区域时空结构呈混沌状态，物理法则失效概率高达99.8%。舰体被时空引力撕碎的概率为97.5%。迷失在乱流中、永世不得脱身的概率为89.2%。成功抵达预设坐标的概率……低于0.1%。此方案等同于自杀。】

低于0.1%的概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顾衍身上。

是留下来，在“监视者”主力的围剿下进行一场注定瞬间落幕的、悲壮而无谓的最后抵抗？还是闯入那片连守护者文明都视为禁区的混沌乱流，去搏那微乎其微、近乎于零的一线生机？

顾衍的目光扫过舷窗外那些越来越近的、冰冷的红色信号灯，扫过导航图上那条代表绝望突围和渺茫希望的危险路径，最后，落在了自己那有些虚幻的手上，仿佛能透过它，感受到与苏晓结晶那生死与共的链接，感受到那份跨越生死、必须完成的承诺。

他没有犹豫。

“调整航向，目标——时空乱流区。”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赌一把。”

他看向J先生：“J先生，在我意识深处，建立一份独立的、加密的、包含我们所有关键发现、苏晓复苏坐标以及我部分力量本质的信息备份。如果我……没能撑过去，确保这份备份有机会传递出去。”

这是托付，也是最后的保险。

【指令确认。信息备份程序启动……】 J先生的核心光芒稳定下来，开始执行这沉甸甸的命令。

【孤注一掷】

“微光号”受损的引擎发出过载的悲鸣，推动着残破的舰体，不再理会身后正在合拢的包围圈，义无反顾地朝着那片在星图上标记为绝对死亡区域的、能量乱流最为狂暴的空域冲去！

后方，“监视者”舰队似乎察觉了他们的意图，追击的火力变得更加密集，试图在他们闯入乱流前将其击毁。

莎拉将驾驶技术发挥到了超越极限的地步，操控着不再灵活的“微光号”，在弹幕与晶簇的缝隙间进行着最后的死亡穿梭。

顾衍再次凝聚力量，但这一次，他不是为了搅动时空，而是将自身化为一个稳固的“锚点”，尽可能地在“微光号”周围维持一个极小的、相对稳定的认知场，抵御乱流对船员意识的直接冲击。

距离乱流区入口越来越近，那片空域已经肉眼可见地呈现出一种光怪陆离的、所有颜色混杂扭曲在一起的混沌状态，仿佛宇宙的一道流脓的伤口。

就在舰艏即将触及那混沌边缘的千钧一发之际——

异变陡生！

一直安静地存放在特殊容器中、由顾衍保管的那枚从灵栖星获得的、残破的“方舟”密钥碎片，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光芒！

它自动从容器中悬浮而起，表面的古老符文如同被点燃般亮起，散发出与顾衍体内力量、与苏晓结晶、甚至与前方那片狂暴乱流深处某种存在，产生了一种强烈而和谐的共鸣！

嗡——

一股无形的、却庞大到令人心悸的秩序力量，以密钥碎片为中心，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

奇迹发生了。

前方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