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婚宴血案:铜屑里的双重阴谋4(1 / 4)

加入书签

马车刚停在柳府门口,就见朱漆大门前站着两排家丁,个个手持木棍,脸色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拖得老长,在地上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我刚跳下车,李管家就迎了上来,皮笑肉不笑地拱手:“林捕头,老爷身子不适,府里不便待客,您还是请回吧。”

“不便待客?” 我冷笑一声,手按在绣春刀刀柄上,“柳文轩的案子还没结,你们就想把六扇门的人往外赶?是想包庇凶手,还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管家的脸瞬间涨红,却梗着脖子不退:“林捕头说笑了,柳府怎敢包庇凶手?只是府里遭了变故,实在无心应酬……”

“少废话。” 我推开他就要往里闯,家丁们立刻举着木棍围了上来,木棍相撞的 “砰砰” 声格外刺耳。

“让开!” 我低喝一声,绣春刀 “唰” 地抽出半寸,寒光吓得前排家丁往后缩了缩。

就在这时,柳振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林捕头好大的威风,竟敢硬闯柳府?”

他穿着一身绸缎袍子,头发梳得油亮,哪里还有半分牢里的狼狈?

身后跟着个小厮,手里捧着个木盒,看那样子,是早有准备。

“柳三伯倒是自在,” 我收起刀,眼神像淬了冰,“刚从大牢出来,就急着在家摆架子?”

柳振廷的脸白了白,随即冷哼一声:“林捕头无凭无据就抓我,府尹大人已经让我保释出来了。倒是你,再敢胡搅蛮缠,休怪我去六扇门告你!”

他拍了拍手,小厮立刻打开木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张纸:“这是婚宴当天的宾客证词,足足十人能证明,案发时我正在前厅敬酒,根本没去过婚房!”

我扫了眼那些证词,署名不是柳家的亲戚,就是府里的仆人,清一色的 “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心里冷笑 —— 这老东西倒是会找证人,全是些拿了他好处、捏在他手里的人。

“张掌柜欠你三百两赌债,李管家儿子在你铺子当账房,王婆子的孙子还在你家私塾读书……” 我随口报出几个证人的底细,柳振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人给你作证,能算真凭实据?”

“你、你胡说!” 柳振廷气得胡子直抖,却找不出话反驳。

我往前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我今天来,就是要搜你的书房!你要是没藏猫腻,何必拦着?”

“放肆!” 柳振廷突然大喊,“柳府也是你说搜就能搜的?没有府尹大人的手谕,谁也别想进我的书房!”

家丁们再次举着木棍围上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我瞥了眼天色,夕阳已经沉下去大半,再过半个时辰就要黑透了。

硬闯确实不妥,传出去反倒落了他 “欺压良善” 的口实。

“好,我不硬闯。” 我突然笑了,“但我提醒你,藏得住人,藏不住证据。等我拿到手谕,看你还怎么嘴硬!”

转身跳上马车时,我给老王使了个眼色 —— 今晚,必须夜探柳府。

回到六扇门时,天已经黑透了。

月亮躲在云层后面,只漏出点微弱的光,把院子里的影子照得忽明忽暗。

我翻出红伶师傅给的机关谱,指尖划过 “听声辨位找暗格” 那一页,心里有了主意。

柳振廷的书房肯定藏着机关相关的东西,只要找到暗格,就能拿到物证。

“老王,带五个手脚麻利的捕快,跟我走。” 我把机关谱塞进怀里,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衣,薄底快靴踩在地上几乎没声音。

老王赶紧应着,招呼捕快们备好绳索、撬棍,一行人借着夜色掩护,悄悄摸向柳府。

柳府的后墙不高,墙头插着碎玻璃,却难不倒我们这些追逃犯出身的捕快。

我踩着老王的肩膀,纵身跃上墙头,脚下的碎玻璃 “咔嚓” 轻响,赶紧蹲下身。

墙内的巡夜家丁正打着哈欠走过,灯笼的光晃得人眼晕。

等他走远,我甩下绳索,捕快们一个个悄无声息地爬了进来。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