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机关暗藏与身份疑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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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上的红绸突然裂开,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齿轮。我踩着吱呀作响的木地板,指尖抚过那些生锈的滑轮组。沈砚在台下扔给我块碎银,"试试这个。"

我反手将银锭砸向左侧第三根横梁。机关启动的轰鸣声中,三支毒箭擦着耳际飞过,钉在右侧柱子的太傅家徽上。观众席爆发出尖叫,柳依依的广袖扫过我后背,"林姑娘好胆色。"

"比不上柳姑娘会装柔弱。"我抓住她腕间滑落的银锁,锁芯里藏着半枚残破的账册页。她脸色骤变,袖中寒光直刺我咽喉。

沈砚的剑鞘突然横在中间,木屑纷飞中,柳依依的假面裂开条缝。她咯咯笑着后退,血从嘴角溢出来,"账册在太傅书房……暗格……"话音未落,整座戏台突然塌陷。

我拽着沈砚滚进地洞,头顶传来机关闭合的巨响。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沈砚的火折子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太傅家徽的变体。

"三年前慈幼局大火,"他指尖抚过某处焦痕,"烧毁的不仅是孤儿名册。"

我摸出怀中银锁,与墙上刻痕严丝合缝地对上。火光在他侧脸跳动,映出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疤。突然想起柳依依临死前说的"无名",沈砚的剑穗在风里晃了晃,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绳。

慈幼局的废墟在雨夜里像座巨型坟墓。我踩着湿滑的砖块,沈砚的伞面始终歪向我这边。三年前的焦炭味似乎还萦绕不散,我弯腰捡起半块烧焦的木牌,上面隐约可见"林氏捐赠"的字样。

"小心!"沈砚突然拽我后退。三支弩箭钉在我方才站立的位置,箭尾羽毛上沾着太傅府的朱砂印。

我们躲进地窖时,沈砚的肩头已经渗出血迹。他撕开衣袖处理伤口,我盯着他小臂内侧的胎记——和银锁内侧的云纹一模一样。

"当年大火,"他往伤口撒药粉的动作顿了顿,"我救出个戴银锁的女孩。"

地窖突然剧烈震动,头顶传来砖石崩裂的声音。沈砚将我推进密道,自己转身迎向追兵。黑暗中,我摸到密道墙壁上熟悉的太傅家徽,这次刻痕里还嵌着半片未燃尽的账册。

暴雨冲刷着太傅府的琉璃瓦,我趴在房梁上,看着管家将账册锁进紫檀木柜。突然有只手揽住我的腰,沈砚的呼吸喷在耳后,"无名来送温暖了。"

我们带着账册逃到城隍庙时,沈砚的伤口又裂开了。他倚着神像撕开染血的里衣,我盯着他心口那道狰狞的疤——和账册里记载的"前朝皇嗣刺杀案"日期完全吻合。

"你早就猜到了?"他突然开口。

我抖开账册,某页夹着片烧焦的衣角,和母亲临终前攥在手里的布料一模一样。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沈砚的剑穗红绳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太傅府的冰窖冷得像座水晶棺。我踩着满地碎冰逼近,沈砚的剑尖抵在我喉间三寸处。

"三年前你救的孤儿,"我抖开银锁砸在他脸上,"就是慈幼局大火里消失的皇嗣,对吧?"

他突然笑了,剑尖垂落时在冰面划出细长的裂痕。冰窖深处传来锁链晃动的声响,十二具幼童骸骨呈环形排列,每具额间都烙着太傅家徽。

"你母亲,"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疤,"是前朝长公主。"

冰棱突然坠落,在骸骨堆里炸成晶莹的碎片。我摸到腰间软剑,却见他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和母亲葬礼时我摔碎的那半完美契合。

"太傅要灭口的不只是皇嗣,"他的剑穗红绳缠上我手腕,"还有你身体里流着的血。"

冰窖大门轰然关闭的瞬间,沈砚将我推进暗道。黑暗中,我摸到他塞进掌心的账册残页,上面用血写着"无名即皇嗣"。追兵的火把光透过冰层映进来,在骸骨堆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暗道尽头是口枯井,井底堆满刻着太傅家徽的银锁。我踩着银锁往上爬时,沈砚的剑突然穿透井壁刺来。他染血的衣袖擦过我脸颊,带着熟悉的沉香味,"抓紧。"

我们破井而出的刹那,太傅府的方向升起冲天火光。沈砚的剑穗在风里翻飞,露出里面藏的半枚虎符。我摸出银锁按进他掌心,云纹与胎记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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