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同床共枕(2 / 3)
的。墙上钉着根钉子,挂着江川的外套,衣角垂下来,扫过林暮的手背。
把画板放柜顶上。江川指了指铁皮柜,自己则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个纸箱,里面是他还没来得及修的旧收音机零件,今晚别睡沙发了,冷。
林暮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抱着画板的手指猛地收紧,木质边框硌得掌心发疼。他没说话,只是依言把画板轻轻放在铁皮柜顶上,尽量不发出声音。
江川已经把纸箱拖到了墙角,正弯腰铺床。被子是旧的军绿色棉被,被面洗得发白,边角起了毛球。他铺床单时动作很快,手指翻飞间,林暮能看到他手腕上那道旧疤——是去年冬天修自行车链条时被夹的,当时流了好多血,江川却只是用酒精棉擦了擦,缠上几圈纱布就继续干活。
床有点小。江川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将就一晚。
林暮了一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能看清床的尺寸,比学校宿舍的单人床还窄,最多也就一米二宽,两个人睡肯定挤得慌。他的手心开始冒汗,不知道该站着还是坐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川把枕头拍松,放在床头。
突然,床底下传来一声轻叫,一个黑影地窜了出来,跳上床尾,蜷成一团。
是铁蛋。
这只流浪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江川家的常客,江川嘴上说嫌它掉毛,却每天都会在门口放一碗剩饭。铁蛋似乎很满意这个新位置,用头蹭了蹭自己的爪子,发出轻微的呼噜声,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看着林暮,像两盏小灯。
别理它。江川把铁蛋往床尾踢了踢,猫不满地了一声,却没动地方,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蜷着,尾巴圈住自己的爪子,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
江川脱了棉袄,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旧毛衣,领口松松垮垮的,能看见他突出的锁骨。他把棉袄搭在椅背上,转身时看见林暮还站在原地,像个木头桩子,忍不住皱眉:站着干嘛?脱衣服睡觉。
林暮吓了一跳,赶紧开始解羽绒服的扣子。他的手指有点抖,金属扣子好几次没对准扣眼。江川看不下去,走过来帮他,手指碰到他冰凉的指尖时,林暮像触电似的缩回手,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江川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三两下帮他把羽绒服脱了下来,搭在椅背上,和他自己的棉袄并排挂着。
林暮穿着单薄的毛衣站在原地,冷得打了个哆嗦。江川把被子掀开一角,示意他上床:赶紧上来,别冻感冒了,医药费贵。
林暮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另一边钻进去。床垫很硬,能感觉到下面的弹簧硌着背。他尽量往床边靠,身体贴着凉凉的墙壁,不敢动,生怕碰到江川。
江川随后也上了床,床板发出一声呻吟,像是不堪重负。林暮能感觉到床垫往下陷了一块,然后是江川的体温,隔着薄薄的毛衣传过来,烫得他浑身僵硬。
太挤了。
这是林暮的第一反应。一米二宽的单人床,挤下两个半大的少年,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他的肩膀几乎贴着江川的肩膀,能感觉到对方呼吸时胸腔的起伏,带着点淡淡的硫磺皂味。
铁蛋在床尾不满地了一声,大概是被他们挤到了,换了个姿势,尾巴扫过林暮的脚踝,毛茸茸的,有点痒。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三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林暮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一声接一声,撞得他耳膜发疼。他不敢动,甚至不敢大口呼吸,生怕惊动了身边的人。
江川似乎也很不自在,翻了个身,背对着林暮。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却还是碰到了林暮的胳膊。林暮像被烫到似的往里缩了缩,后背几乎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能感觉到墙皮剥落的粗糙质感。
冷不冷?江川的声音从枕头那边传来,闷闷的,带着点鼻音。
不冷。林暮小声回答,牙齿却不争气地打了个颤。
江川没说话,只是往他这边靠了靠,用后背顶了顶他的胳膊,像是在示意他往中间挪挪。林暮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体离开冰冷的墙壁,贴上江川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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