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红色污渍（3 / 3）
模糊。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又重又快，撞得胸口发闷。
他想起昨天江川披在他肩上的外套，洗得发白，肘部还有个补丁，但很干净。江川总是把自己的东西打理得很好，哪怕再旧，也透着一股利落。而自己呢？总是这么不小心，总是在惹麻烦，连一件校服都穿不干净。
眼泪突然涌了上来，林暮赶紧低下头，用手背去擦。手背也沾着颜料，在脸上蹭出一道淡淡的红痕。他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不能哭，在这里哭太丢人了。可是那块红色的污渍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睛发酸，鼻子发堵，胸口一阵阵发紧。
他擦了又擦，直到抹布和纸巾都用完了，那块深红色的污渍依然顽固地印在白色的校服上，像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林暮坐在地上，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指和那块丑陋的污渍，肩膀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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