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年（1 / 2）

1936年的除夕夜，雪刚停，四合院的青石板上还覆着一层薄雪，映着红灯笼的光，暖融融的。

何雨阳扶着炕沿，小心翼翼地搂着弟弟何雨柱的腰，一步一步在房间里挪——九个月的他，个头已经赶上一岁半的孩子，手脚也比同龄孩子灵活得多，而何雨柱还得靠哥哥扶着，才能勉强站稳，小脸蛋肉乎乎的，被哥哥搂得咯咯直笑。

吕清心坐在炕边做针线，看着两个儿子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这俩孩子，要是外人见了，准以为阳阳比柱子大一岁。”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脚步声，吕卫国提着一个布包走进来，里面装着几串糖葫芦和一包花生：“妹夫，妹妹，我来跟你们一起守岁。”

何大清赶紧迎上去，接过布包，笑着说：“就等你了，饺子刚下锅，马上就能吃。”一家人围坐在桌旁，饺子冒着热气，糖葫芦的甜香混着酒香，笑声不断。

何雨阳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拿着小勺子给自己和弟弟喂味牛奶喝（何大清兑换的），动作有模有样，惹得吕卫国连连夸赞：“阳阳这孩子，真是懂事。”

而四合院的其他角落，气氛却大不相同。后院刘家，刘海中和媳妇坐在桌旁，桌上只有一盘炒青菜和几个白面馒头。

媳妇怀着刘光齐，想吃点肉都没有，刘海中唉声叹气：“等开春发了工钱，一定给你买斤肉补补。”

隔壁许家，李大妮看着空落落的炕，心里不是滋味——结婚一年多，她还没怀上孩子，婆婆天天给她脸色看。

聋老太太则被易中海请去了家里，桌上摆着鱼和肉，易中海殷勤地给老太太夹菜：“您多吃点，这鱼是我特意从菜市场买的新鲜的。”

老太太眯着眼睛，吃着菜，没多说话，心里却明镜似的——易中海这么讨好她，无非是想让她以后多帮衬衬。

贾家的气氛最凝重。贾有德看着桌上空荡荡的盘子，火气不打一处来：“我从厂里拿回来的那点福利肉，你下午就跟东旭吃完了？现在想包饺子都没肉！”

贾张氏低着头，小声辩解：“东旭喊着饿，我就给他煮了……”贾东旭躲在娘身后，不敢吭声，贾有德气得一拍桌子：“你就惯着他！这年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何大清天不亮就起来包饺子，白菜猪肉馅的，香喷喷的。吃完饺子，一家人商量着去逛庙会。

何大清抱着何雨柱，吕清心牵着何雨阳，吕卫国跟在旁边，几人朝着“前门洞”走去。一路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提着灯笼、穿着新衣的人，小贩的叫卖声、孩子的笑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何雨阳第一次走出南锣鼓巷的窄胡同，眼睛瞪得圆圆的，左看右看——街边的糖画、捏面人的摊位，还有挂着红灯笼的店铺，都让他觉得新鲜。

何大清怕他乱跑，特意叮嘱：“不准离开我和你娘的视线，要是乱跑，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了。”何雨阳乖乖点头，小手紧紧攥着吕清心的手。

被抱在怀里的何雨柱，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看到街边的杂耍艺人翻跟头，他高兴得拍着小手，口水都流了出来。

何雨阳见状，小声嘀咕：“土包子，这点玩意儿就看傻了。”这话刚好被何大清听到，他回头瞪了儿子一眼：“兔崽子，怎么跟弟弟说话呢？”何雨阳赶紧闭上嘴，翻了个白眼，不再吭声。

到了“前门洞”，眼前的景象让几人都惊呆了——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关帝庙和观音庙前更是排起了长队。

何雨阳仰着头，看着宏伟的庙宇，心里满是敬畏——他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这样的建筑，如今亲眼看到，才知道有多壮观。他偷偷琢磨：“以后我也是‘京爷’了，等爹和舅舅把鬼子打跑，我就是妥妥的二代！”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又看了一眼傻乎乎的弟弟，心里暗下决心：“要是这傻弟弟以后不懂事，我可得好好管管他，毕竟长兄如父。”

排队半个多小时，终于轮到他们。何大清和吕卫国恭恭敬敬地烧香，对着神像拜了拜，嘴里念叨着：“求神灵保佑一家平安，保佑鬼子早点被赶出去。”

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