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器官容器(3 / 7)
命的礼物’?这个名字不错。重点突出‘自愿’、‘匿名’转为‘公开’的破例性质,以及我个人对此感到的‘欣慰’与‘责任’。”
他的话语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赋予这些虚假的言辞以某种力量。
“至于那些孩子……”他缓缓地说,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微弱的、难以定义的弧度,“他们健康、快乐地成长,就是对我,对这个世界,最好的回报。不是吗?”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随即,公关团队那边立刻响起了领悟般的、轻微的附和声。法务团队的人也纷纷点头,表示理解董事长的“深意”和“社会责任感”。
欧阳寰不再多言。他知道,这台巨大的机器已经开动,每一个齿轮都会精准地咬合,将这场精心策划的戏剧推向高潮。而他所要做的,就是站在舞台中央,扮演好那个“慷慨”、“无私”,甚至带点“命运弄人”式幽默感的“父亲”角色。为了最终的目的,这一切的表演,都是必要的代价。
他挥了挥手,示意会议继续,细节由他们敲定。自己则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雨还在下,笼罩着这座他试图用金钱和科技征服的城市,包括城市里那些如同工蚁般忙碌、繁衍的渺小生命。而在他的蓝图里,其中一部分渺小的生命,只不过是他为自己那不断衰老、腐朽的躯壳,提前准备好的、最理想的备用零件。这场雨,仿佛是某种清洗,又像是某种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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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寰宇世纪酒店,星空宴会厅。
这里与几天前长生生物实验室的绝对寂静形成了两个极端的对比。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汇聚成一股庞大而粘稠的声浪,几乎要冲破那设计成星空穹顶效果的天花板。水晶吊灯的光芒被无数穿梭的身影切割得支离破碎,空气中混合着香水、食物、以及……奶腥气和孩子身上特有的汗味的复杂气味。
人,到处都是人。穿着漂亮小礼服或小西装的孩子们,像一群被投入陌生水域的、惊慌而兴奋的小鱼,在成人的腿间穿梭、尖叫、奔跑。他们的父母——大多是母亲,偶尔也有几对看起来是祖辈或是继父身份的男性——则努力维持着镇定,但脸上同样混杂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好奇,以及一丝踏入不属于自己阶层的场所时固有的拘谨和讨好。他们互相打量着彼此的孩子,目光锐利地寻找着那些传闻中与“那位先生”相似的特征——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还是那据说极为聪明的、宽阔的额头?
媒体区更是如同沸腾的油锅。长枪短炮架设得密不透风,摄影师们挤作一团,争夺着最佳机位。文字记者们则拿着录音笔,试图拦截任何一个看起来像是“知情者”的人,抛出各种或尖锐或煽情的问题。闪光灯如同得了癫痫,永不停歇地明灭,将一张张或茫然、或兴奋、或刻意摆出的笑脸,定格成即将传遍网络的图像。
“请大家稍安勿躁!按照指引有序入场!活动即将开始!”穿着统一制服、耳戴通讯器的安保人员组成人墙,用扩音器声嘶力竭地维持着秩序,但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更大的喧嚣吞没。
后台休息室,与外界的鼎沸隔绝。
欧阳寰站在一整面墙的落地镜前,最后一次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他选择了一套剪裁极其合身的深蓝色定制西装,面料柔软而矜贵,没有系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一粒纽扣,刻意营造出一种亲和、放松的姿态。专业的化妆师刚刚为他修饰完毕,掩盖了连日劳累带来的细微倦容,让他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精神矍铄,甚至有种不符合年龄的、锐利的活力。
公关总监站在他身后半步,做着最后的汇报:“……核心发言的五个家庭已经确认过流程,孩子们都很听话。媒体提问环节,我们也安排了‘自己人’混在里面,会引导正面问题。所有可能涉及隐私或法律的敏感话题,都有标准应答模板。”
欧阳寰对着镜子,微微调整了一下袖扣的位置——那是一对镶嵌着深邃蓝宝石的铂金袖扣,价值不菲,低调地彰显着身份。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个即将登上舞台,扮演圣徒的男人。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助理快步走进来,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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