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镜里病历(3 / 5)
晨三点左右,亲自去七楼走廊查看。
第一次去的时候,心跳得像擂鼓。电梯数字跳到“7”,门打开,空旷的走廊展现在眼前,灯光昏暗,寂静无声。我紧紧攥着口袋里的防身电筒(虽然知道这东西可能没什么用),一步步走向走廊尽头那面墙。
什么都没有。
就是一面普通的,刷着白漆的墙。墙皮有些地方因为潮湿微微起泡,靠近地面的角落积了点灰。我甚至用手摸了摸,冰冷,粗糙,实实在在。
时间接近三点十五分,我紧张地环顾四周,病房门都紧闭着,里面传来或轻或重的鼾声、呼吸声。没有任何异常。
三点十五分整。
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病人出来,没有跪拜。走廊里只有我一个人,和我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我不死心,又去了两次,结果都一样。只要我在现场,一切就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仿佛那监控录像里的诡异景象,是专门放给我一个人看的。
这种被无形之物戏弄的感觉,让我倍感无力,也更加恐惧。它(或者它们)知道我在看?它在躲着我?
3. 警告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种无形的压力逼疯,考虑是不是该找个大师看看,或者干脆申请调岗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那是周二下午,我轮值白班,负责巡视病房。走到712病房门口时,我停顿了一下。这个病房里住着一位晚期肺癌患者,姓陈,陈伯。大概六十多岁,很瘦,眼窝深陷,但眼神一直很清亮,有种看透世事的平静。我记得,监控录像里,最近两次的集体跪拜,似乎有他的身影。
深吸一口气,我推门进去。
病房里另外两张床的病人都在睡觉。陈伯醒着,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眼神有些空茫。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过头,看到是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例行公事地给他量了血压,测了体温,记录了一下。他的情况不太好,癌细胞扩散得很厉害,全靠药物和意志撑着。做完这些,我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离开。
“陈伯,”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最近晚上……睡得好吗?”
陈伯转过头,那双深陷的眼睛看向我,没有什么波澜,但似乎比平时多了些东西。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声音沙哑低沉:“林护士,你……看见了吧?”
我的心脏骤然缩紧,血液仿佛瞬间冷了下去。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
我强作镇定,但声音还是泄露了一丝颤抖:“看见……什么?”
他没有移开目光,缓缓地,几乎微不可察地,朝着窗户的方向偏了偏头。窗户玻璃映出我们两人模糊的倒影。
“镜子里的东西。”他吐出几个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户玻璃,那上面映出的我,脸色苍白,眼神惊惶。而映出的他,却依旧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疲惫和……某种认命般的了然。
“他们……在拜什么?”我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盘旋已久的问题。
陈伯沉默了片刻,病房里只有另外两位病人沉重的呼吸声。窗外天色有些阴沉,病房里的光线也变得晦暗。
“祭拜。”他终于又开口,声音更低了,像怕惊动什么,“祭拜镜子里的人。”
镜子里的人?我想起那面空白的墙。监控里,他们是朝着墙跪拜,难道那面墙……在某个时候,会变成镜子?
“为……为什么祭拜?”
“等祭拜的人数够了……”陈伯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一字一句,敲打在我的耳膜上,“镜子里的人,就会出来。”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珠转动,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情绪,那是深深的恐惧和警告。
“而外面的人……就会被替换掉。”
替换掉?
什么意思?被镜子里的人取代?怎么取代?杀死?还是……某种意识、身份的侵占?
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我手脚冰凉,几乎无法呼吸。那些监控画面里僵硬的身影,那些记录本上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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