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无懮渡(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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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站在巷中聊起琴艺,竟十分投缘。原来苏婉清曾是京城着名乐坊的琴师,因故离开,暂居于此。

此后,林慕云常与苏婉清切磋琴艺,渐成知交。他发现苏婉清不仅琴技高超,文才亦是不凡,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言谈举止更显大家风范,不似寻常乐伎。

然而苏婉清对自己的身世总是避而不谈,眉间常带忧色,似有难言之隐。

科考日近,林慕云却病倒了。或许是水土不服,又或许是连日苦读劳累,他发起高烧,卧床不起。

租住的陋室阴冷潮湿,病情愈发沉重。林慕云昏昏沉沉中,感觉自己可能要客死异乡了。

朦胧中,有人推门而入。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接着是汤匙触碰嘴唇,苦涩的药汁流入喉中。

如此反复几日,他的烧渐渐退了。清醒时,看见苏婉清坐在床边,正小心地为他换药。

“苏姑娘...”林慕云挣扎欲起。

“别动。”苏婉清按住他,“你病得不轻,需好生休养。”

原来苏婉清几日未闻他读书声,心生疑虑,前来探望,发现他病重,便主动照料。这些日的汤药饮食,都是她一手操办。

林慕云感激不已:“多亏姑娘相救,否则小生怕已...”

苏婉清摇头:“举手之劳,何必言谢。你好生休息,我已托人捎信给你江南的朋友。”

林慕云这才想起赵子谦。原来苏婉清从他平日谈话中得知赵子谦也在京城,便托人送信求助。

三日后,赵子谦匆匆赶来。见林慕云病体渐愈,才放下心来。

“多亏这位苏姑娘悉心照料,否则慕云兄危矣。”赵子诚向苏婉清深深一揖。

苏婉清还礼:“赵公子言重了。林公子既已无碍,妾身便告辞了。”说罢翩然离去。

赵子谦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慕云兄,这位苏姑娘不是寻常女子啊。”

林慕云叹道:“是啊,才艺双全,却隐居陋巷,不知有何隐情。”

赵子谦压低声音:“我方才见她腰间所佩玉珏,似是宫中之物...”

林慕云一惊:“子谦弟莫要胡说,这怎么可能?”

“我在京城多年,见识过一些宫中之物,应该不会看错。”赵子谦神色凝重,“慕云兄,此女恐非寻常乐伎,你我还是少招惹为妙。”

林慕云默然。他虽觉苏婉清神秘,但相处多日,深信她绝非歹人。

病愈后,林慕云备礼登门致谢。苏婉清却闭门不见,只让婢女传话:“公子大病初愈,当好生备考,不必挂怀小事。”

科考在即,林慕云只得专心读书,但心中总惦记着苏婉清之事。

放榜那日,果然又是名落孙山。虽然早有预料,林慕云仍难免失落。更雪上加霜的是,房东催租,他囊中一空,连吃饭都成问题。

走投无路之际,他想起柳老爷所荐最后一位官员——礼部侍郎李大人。此前因觉官阶相差悬殊,未敢冒昧求见,如今已是山穷水尽,只好硬着头皮前往。

李府门庭若市,求见的士子排成长队。林慕云等了整整一日,才得通报。

李大人倒是比前几位客气,看了柳老爷的信函后,沉吟片刻:“柳兄与我是故交,他的托付自当相助。只是如今科场规矩,若无实在功名,难有安置之处。”

林慕云心中失望,但仍保持礼节:“多谢大人费心。”

正要告辞,李大人忽然问:“听说你懂医术?”

林慕云一愣:“略知一二。”

李大人点头:“正好。小女近日患了种怪病,太医束手无策。你若能医治,必有重谢。”

林慕云被引至内室,只见床上躺着位少女,症状竟与当初柳小姐十分相似——面色苍白,昏迷不醒,额间有黑气盘旋。

他仔细检查后,确信又是邪术所致。于是依样画葫芦,画符焚化,艾草熏室。不过半日,李小姐果然苏醒过来。

李大人大喜过望,再三追问救治之法。林慕云如实相告,李大人听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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