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疯笑宫(十三)(2 / 3)
轻点他的纸页:“你这字有股子冲劲,适合练草书,不拘一格。”
“那倒是不用了。”陆烬的目光落在江衍写的字上,“我还是更喜欢王羲之的字,不如这几天没事我也练练,就当修身养性了。”
他说着,嘴角扬起浅浅的笑。
江衍看着他的笑,心跳漏了一拍,故意逗他:“也可以啊,不过这里是个架空的朝代,可没有《兰亭序》让你描摹。”
陆烬却没接话,视线灼灼地看着他,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亲昵:“没有《兰亭序》我可以找你的啊,你写的字这么好,当我的老师还不够?”
他说着,伸手点了点江衍的宣纸:“这字要是拿去参加科举,说不定能拔得头筹。”
“别取笑我了。”江衍耳尖微热,拿起自己的纸,又抽过陆烬的,叠放在一起对比,“我之前在博物馆看状元真迹,那才叫笔走龙蛇,我这顶多算得上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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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凑过来,两人的肩膀不经意间靠在一起,长发扫过江衍的肩膀,温热的触感让江衍身子一僵。
他却像没察觉,挑眉道:“没准这个朝代,就缺你这种人才。”
江衍侧头看他,烛火将他的侧脸映得愈发柔,身着月白色的长袍,称得上一句芝兰玉树,他看向陆烬的眼神确是坚定的:“我还想回去呢,回我们原来的地方。”
陆烬望着他微微出神,而江衍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认真看起他们书写的内容。
“哭墙”上记载。
正德7年元月16日。
彼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率精锐人马冲破宫门,铁甲踏过白玉阶,直扑养心殿而去。
女帝崔砚姝一党的禁军沿路死战,刀光剑影里溅起的血珠,染红了殿外悬挂的明黄宫灯。
可太子身后有裴家军为盾。
那支常年戍守北疆的劲旅,个个披坚执锐,长枪刺破宫闱的刹那,便将抵抗的禁军撕出缺口。
不多时,养心殿前的广场已堆满尸骸,唯余太子的仪仗在血海中立得笔直。
殿门“吱呀”洞开时,43岁的女帝崔砚姝走了出来。
她未卸龙袍,十二章纹在宫灯下泛着暖光,腰间玉带系得端正,身后跟着垂首的大太监,还有攥紧拳、面色发白的崔氏族人崔湛。
她踩着阶上的血渍往下走,冠上的珠串轻轻晃动,目光扫过殿前的儿子,声音里没了往日临朝的威严,只剩彻骨的痛心:“皇儿,这是何意?”
太子按在剑柄上的手未松,脊背挺得笔直:“母后,女子当政本就是不伦不类。当年您谋朝篡位,与崔家、贺家勾结,夺我吴家世代打下的江山,如今,也该退位颐养天年了。”
“朕说过。”崔砚姝停下脚步,凤目里凝着霜,“等你真能看清民间疾苦,懂了‘江山’二字不是靠刀剑撑着,朕自会传位。”
她往前再走一步,周身逼人的气势竟让严阵以待的士兵下意识后退,“皇儿,你可知登上这皇位,要背负的是千万百姓的饥寒,是边关将士的白骨?”
“妖女休要信口雌黄!”一旁的李大人突然上前,指着崔砚姝的手指因愤怒而颤抖
“殿下体恤将士、爱戴民生,前番治理南方水患,三日便拟定赈灾策,怎会不知民间疾苦?你不过是贪恋权位,却拿‘民生’做挡箭牌,何其虚伪!”
崔砚姝闻言,忽然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悲凉。
她目光掠过裴将军持剑的手:“你也是这样想的?”
裴燃直视着她的眼睛,点点头。
她冷笑一声掠过儿子冰冷的脸:“赈灾策?”她轻声反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可知那策子里的粮款,要从哪处府库调?可知灾区的堤坝,去年便该加固,是谁扣了修堤的银子?”
太子眉头拧紧,久久不语,崔砚姝忽然抬手:“罢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凤冠上的珠串晃得人眼晕,“你既带了兵来,便不会听朕多说。只是皇儿,”
她的目光落在今上脸上,那眼神复杂得让人心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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