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自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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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时,卫母正站在阶前张望,手里还攥着件厚棉袄。

瞧见她只穿件薄毛衣,头发乱得像草,脸冻得通红,卫母眼睛一瞪,手里的棉袄 “啪” 地往石桌上一放:

“卫书林!你疯了?大晚上跑这么远,还把外套脱了?冻出病来怎么办!”

书林刚要开口,卫母已经快步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捏了捏她冰凉的手,语气软了些,却仍带着气:

“赶紧进来!”

卫父这时也骑着小电驴到了,停在院门口,对着卫母使了个眼色。

卫母哼了声,没再训她,转身往灶间走:“我去给你放热水,赶紧泡个热水澡!”

书林乖乖跟着进了屋,刚把湿冷的毛衣脱下来,卫母就端着杯姜茶进来了:

“先把这个喝了,驱驱寒。”

她把姜茶递到书林手里,又转身去了浴室,“浴霸给你开了,暖风机也开着,等浴室暖和透了再进去。”

书林捧着温热的姜茶,站在屋门口看着卫母在浴室里忙前忙后。

她把防滑垫铺在地上,又拿了条厚浴巾搭在架子上,嘴里还念叨着 “水温得调高点,泡久点才解乏”。

心里那点残存的难过,像被温水泡化的糖,慢慢散了。

等浴室里飘出白茫茫的热气,卫母才朝她喊:“进来吧!水刚合适!”

书林走进浴室,暖烘烘的热气裹过来,驱散了浑身的寒气。

她泡在热水里,听着卫母在门外叮嘱 “别泡太久,小心晕”,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不管走多远,不管遇上什么事,总有人在原地等着,把所有的心疼都藏在碎碎念里。

第二天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棂落在被子上。

书林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轻快,心口的钝疼竟淡得几乎没了踪迹。

她在家一待就是六天。

这六天里,她没碰过手机,没操心过实验室的数据,更没再念及那些糟心事。

每天早上跟着卫母去巷口的早市,看卖菜的阿婆把水灵的青菜码得整整齐齐,听鱼贩吆喝着 “刚捞的鲫鱼,鲜得很”。

上午帮卫父整理他攒的老邮票,听他讲每张邮票背后的故事。

哪张是他年轻时在哪里旅游寄来的,哪张是托人从国外带的。

下午要么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卫母缝择菜,要么就去巷尾的老茶馆,听几个老头下棋时吵吵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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