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镐京假日:投胎王者伯服的十二时辰(2 / 3)
巷深处究竟藏着何等阔气财神?
这一场伪装成大型贸易活动的兵马集结堪称古代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城门“巨贾”商队驴鸣阵阵,酒坛密布;城外山坡之下,犬戎骑兵的刀锋在风中嘶鸣作响,他们整齐列队,目光贪婪地锁定高墙内的财富世界。申侯立于城楼之上,遥指镐京方向的手势俨然一位娴熟的战争cEo,冷静下达着致命的商业并购指令。犬戎的骑兵队列如箭在弦,对这座千年繁华之城露出了属于掠食者的残忍微笑。
此时的镐京依然陶醉在莺歌燕舞的祥和中。直到大地异样颤动如密集鼓点,犬戎铁骑如黑色潮水突然撞破城门的一刹那,酣醉的奢华殿堂才恍如隔世般骤然惊醒。青铜礼器的震颤声如同惊恐警报,撕碎了宫宴里如蝉翼般轻薄的欢愉假象。
伯服的黄金冠冕瞬间滚落台阶,一路叮当跌入尘埃。幽王仓皇中一手抓起伯服,另一手紧拥早已惊惧失色的褒姒,在侍卫拼死掩护下急逃骊山。回望时,只见火光吞噬了巍峨王宫,将象征荣耀的庞大身躯浸没于恐怖红光之中。犬戎骑兵的狂吼震彻天际,如索命厉鬼追逐着逃亡的王室车驾身后滚滚烟尘。
骊山之巅的破旧行宫成了王权梦碎的终点。犬戎骑兵如附骨之蛆紧追而至,如同群狼合围最后的猎物。幽王最后时刻猛地将伯服推向侍卫,悲啸划破血腥战场:“护我儿出去——!”
那护卫刚揽住伯服小小的身躯,一支利箭已发出尖锐呼啸,冷酷贯穿幽王胸口。褒姒的惨呼紧随其后,她绝美裙裾最终与君王的衣袍一同委顿于尘埃。最后映入伯服眼帘的,是母亲眼中那无边的绝望与不舍,如同冰冷刺骨的玉石投入无尽黑渊,转瞬即被无情踏碎于无数铁蹄血污之下。
血水渐渐渗透泥土。犬戎战士欢快的号角声伴随着劫掠财富的铿锵碰撞,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肆意回荡。
而此刻,那个本该“继承大统”的主角伯服呢?幼小的躯体被忠心侍卫裹在破旧披风中,趁乱遁入山林。侍卫在茂密林间气喘而艰难地弯腰放下他时,孩子黑亮瞳孔紧缩倒映出远方都城那巨大狰狞的红色火舌,正嚣张舔舐着沉沉天幕,仿佛父亲昔日的宫廷盛宴,只不过现在吞食的,是他全部的世界。侍卫低声恳求:“殿下,活下来才有江山!”——可那话如一阵穿林冷风,散入浓重血腥与灰烬之中。林深处猛兽嗅到死亡气息的低吼,渐渐逼近两人藏身的浅洼。
幽王与褒姒的血脉结晶伯服,这个生来拥有无数许诺的小王子,在命运骤然撕下的华丽外袍下,仅仅活成了一个历史书页夹缝里的冰冷注脚。乱世不容童稚,他最终没能逃出死神布下的罗网,如同初春枝头一点被骤然寒风吹熄的微弱嫩芽。他存在过的痕迹,被诸侯奔忙拥立太子宜臼(即周平王)东迁洛邑的巨大声势轻易抹平。
当犬戎的庆功焰火在骊山夜空绽放成瞬间即凋的残酷花簇时,伯服的魂灵或许化作点点流萤,萦绕在被血与火玷污的周朝宗庙残柱间。那些萤火无声质问着昔日华美却早已崩塌的宫阙:天下至尊的起点,何以成为黄泉路口最迅疾的站标?
史书翻动下一页,平王东迁尘埃落定,新都城洛邑的宫殿初现规模。朝臣们小心翼翼避开残砖断柱的废墟,谨慎丈量脚下,唯恐步了幽王旧尘。一日,小内侍好奇指着墙角闪烁的细微青光,年迈史官轻轻摇头,手中竹简映着窗外日光无声书写:“光者,或为烽火余烬?今当引以为鉴。”——萤火悄然升高,绕梁飘散。朝堂新制的青铜钟鼎,将镐京那夜撕心裂肺的哭喊与兵戈撞击的回响,永久浇铸在纹饰深处,在每一次晨钟暮鼓的震动里隐隐嗡鸣。
三千年后的现代游客立于骊山遗址解说牌前:“啧啧,原来‘烽火戏诸侯’的VIp观众席这么贵!”手机镜头聚焦在黄土覆盖的瓦砾坑前,又随口调侃,“要我说这周幽王,不如干脆开个直播账号——顶级恋爱脑国王点烽火求关注,保准稳上热搜第一!”
云端之下,伯服那只“SSR”的抽签签文早已焚毁于历史浓烟之中,留予后人不过一声轻描淡写的嘲讽笑语而已。当我们翻开泛着油墨清香的历史课本时,那些曾震撼苍生的烽火,已浓缩成一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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