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怎么又是中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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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蘅几步奔到榻前,握住皇祖母那只曾无数次抚摸过他头顶、如今却冰凉枯瘦的手。

触手的冰冷让他心尖狠狠一颤!

他俯下身,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嘶哑:“皇祖母……孙儿回来了……是你的小蘅回来了……”

回应他的,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把额头抵在太皇太后手掌处,片刻,目光如寒冰利刃般扫过跪了一地的太医:“说!皇祖母究竟如何?!”

为首的院判哆嗦着,几乎语不成句:“回……回禀王爷……太皇太后她……脉象沉滞,邪毒入髓……昏迷已三日……臣等……臣等用尽良方,施尽针砭……实……实是回天乏术啊……此症……此症绝非寻常病症,倒像是……像是……” 他不敢再说下去。

“像是什么?!” 楚怀蘅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

“……像是……中了奇毒!” 院判闭着眼,豁出去般吐出最后两个字。

楚怀蘅脑中嗡的一声!

密诏上“似有蹊跷”四个字瞬间化为实质的重锤!

他紧紧的握住了皇祖母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股毁天灭地的杀意几乎要破体而出!

是谁?!是谁敢对最仁慈、最与世无争的皇祖母下此毒手?!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深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皇祖母,将那只冰凉的手小心地放回锦被中。

他站起身,周身散发出的凛冽寒气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看护好太皇太后!若再有任何差池,本王诛你们九族!” 冰冷的话语如同实质的刀锋刮过每个太医的脊背。

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宁安宫,直奔御书房。

——

御书房,气氛同样凝重。

锦荣帝负手立于窗前,眉头深锁,眼底布满了血丝,显然也忧思过度。

“皇兄!” 楚怀蘅推门而入,甚至省去了繁文缛节,开门见山,“皇祖母她……究竟怎么回事?!太医说是中毒?!”

锦荣帝转过身,脸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沉痛,他抬手示意楚怀蘅坐下,沉声道:“怀蘅,你回来了,先坐。皇祖母之事……确实并非突然病倒那么简单。”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寒光闪烁,“起初只以为是风寒入体,谁知病情急转直下,药石罔效。朕觉察不对,命皇城司暗中彻查太医院用药及宁安宫上下。结果……”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在皇祖母日常饮用的血燕羹残渣中,以及她惯用的那套粉彩描金药碗内壁缝隙中,都验出了一种极其罕见的慢性毒素——‘千机引’!”

“‘千机引’?” 楚怀蘅瞳孔猛缩。他听说过此毒,无色无味,需长期微量投喂,一旦积累到临界点爆发,便如重病缠身,药石无灵!歹毒至极!

“正是!” 锦荣帝重重一拳砸在御案上,震得笔架乱颤,“此毒非我大楚所有!皇城司顺藤摸瓜,查到负责采买血燕和清洗药碗的一名内侍,在事发前两日已‘失足’落井身亡!线索看似断了,但皇城司指挥使陆炳是个能吏,他查到此内侍生前一个月,曾与一个北境的药材商有过秘密接触。虽然对方身份已无从追查,但所用的密语标记和传递方式,与北境‘雪狼卫’的手法高度吻合!”

又是北境!

楚怀蘅霍然起身,眼中风暴肆虐。

昭武城私银案、张屠户毒杀、雍家被追杀……再到如今皇祖母的“千机引”毒杀,一条清晰而歹毒的链条瞬间在他脑中串联起来。

“皇兄!” 楚怀蘅的声音如同淬了寒冰,“臣弟在昭武城,也正被北境的阴影笼罩!”

他将昭武城发生的私银案、雍家被利用、张屠户被买凶毒杀以构陷南之枝、以及南之枝钱庄可能被利用流通私银、敌国奸细潜伏意图扰乱边城经济秩序等事,条理清晰、重点突出地向锦荣帝做了详细禀报。

锦荣帝越听脸色越沉,手指在御案上敲击的节奏越来越快。

当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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