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文字初创刻龟甲,记事传令破蒙昧(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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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好!”汪子贤赞许地点头,“我们不需要把世间万物都画出来。我们可以用已有的字,拼出新的意思!比如,”他指着「人」和「火」,“人靠近火,可以表示‘温暖’,也可以表示‘烤食’!再看,”他指着「水」和「山」,“水从山间流出,就是‘泉’!”
组合!意义的组合!这简直是在族人脑海中开辟了一片新的天地!惊呼声和赞叹声此起彼伏。
汪子贤趁热打铁,继续创造着最基础、最急需的象形字:口、目、手、足、日、月、木、石、羊、鹿、矛、弓、陶罐……每一个字被创造出,他都大声念出对应的读音,让族人跟读,并用骨锥反复在陶片上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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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创造的这种文字,脱胎于实物形象,笔画简练,注重特征,被他暗自命名为“炎黄书”,既是纪念深藏于心的某种情怀,也取其如火焰般照亮文明、如黄土般孕育万物之意。
最初的兴奋过后,实际的问题接踵而至——写在哪里?
陶坯太软,烧制好的陶片易碎且刻画困难,兽皮珍贵且不易保存刻画。汪子贤沉吟片刻,目光扫过部落四周。
“我们需要一种既坚固又能方便刻写的材料。”他吩咐道,“鹰眼,明天多派一队人,去河边、林间仔细寻找,特别是那种背部有平整硬壳的大龟,或是大型野兽的肩胛骨、头盖骨,洗干净带回给我。另外,质地细腻、易于刮削的薄木板也可以留意。”
第二天,搜寻队带回了成果:几只硕大的河龟(不幸成为了当晚的肉汤),若干龟甲;几块野牛和巨鹿的肩胛骨、肋骨;还有一些质地坚硬的薄木板。
汪子贤亲自处理龟甲和兽骨,费力地刮去上面的血肉和筋膜,反复清洗,甚至用草木灰浸泡去味,再晾晒干燥。处理好的龟甲兽骨,质地坚硬,表面平整略弧,正好适合刻画。
他拿起一支磨得极尖利的燧石刻刀,又尝试了用坚硬的骨锥,选定一块巴掌大的龟腹甲,屏息凝神,开始用力刻下第一个真正用于记录的“炎黄书”文字——一个代表“陶”的字(他画了一个简易的陶罐形:○下面加两短竖线表示支撑),然后在旁边刻下了表示“坏”或“失败”的符号(一个折断的箭头形),接着又刻下表示“颜料错”的组合字(代表赭石的红色矿石形+代表锰的黑色块状形+一个表示“不同”或“错误”的叉号)。
刻刀在坚硬的龟甲上留下清晰而深刻的白色痕迹,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这过程远比在陶片上划动费力,但也正因为费力,每一笔都带着一种庄重的仪式感,仿佛将信息和意志强行镌刻进时间的骨骼之中。
“看到了吗?”汪子贤将刻好的龟甲展示给围观的工匠和头领们,“这就是那次失败的记录!什么错了?颜料弄错了!以后只要看到这个,我们就知道要警惕什么!这就是文字的力量!”
工匠们激动地传看着这片小小的龟甲,仿佛捧着一件绝世珍宝。那上面冰冷坚硬的刻痕,比任何口头的训诫和模糊的记忆都来得直接和震撼。
接着,汪子贤又为这次成功的彩陶烧制记录了关键数据:他改进了数字系统,不再是简单的划杠,而是创造了更简洁的符号(借鉴了结绳记事的灵感,用横竖点组合表示个十百),刻下了“陶窑温度需达‘某数值’”、“赭石粉‘某数值’、需研磨‘某数值’细”、“烧制时间需‘某数值’”等信息。虽然依旧粗糙,但已是革命性的精确。
为了管理日益复杂的物资,他刻制了“粮仓簿”:用文字和数字记录不同种类食物的入库、消耗和结余。
为了记载部落大事,他刻下了“大事纪”:某月某日,黑石来犯;某月某日,首窑彩成;某月某日,议定新规……
一块块龟甲、兽骨被刻满,穿绳成册。它们沉默却无比坚定地承载着部落的记忆、知识和规则。
文字的出现,立刻对部落的管理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一道需要调配物资的命令,不再需要口信者反复背诵可能记错的内容,只需带着刻有明确指令(“调粟米十筐至陶坊”)的龟板,双方核对无误即可执行,效率与准确性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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