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骨针缝制遮羞布，告别裸奔终有衣！（3 / 4）

力道和角度。失败是常态。燧石尖角崩断、骨针尾部磨偏、钻孔时用力过猛导致骨针折断…篝火旁很快堆起一小堆报废的骨料和燧石碎片。女人们的手指也被锋利的燧石边缘和骨刺划得鲜血淋漓，但没有人放弃。她们的眼神中燃烧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执着，为了那“合身之衣”的承诺。

草叶巫医年纪最大，手指颤抖得厉害，但他学得最认真。他枯瘦的手指捏着燧石尖角，对着固定在燧石板上的骨针尾部，一遍遍、极其缓慢地旋转研磨，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进行着某种神圣的仪式。汗水顺着他布满皱纹的额头滑落，滴在骨针上。终于，在不知多少次尝试后，伴随着极其轻微的一声“噗”，燧石尖角成功地在那坚硬的骨针尾部钻出了一个贯穿的微孔！

“成了！我的…针！”草叶激动得老泪纵横，高高举起那枚带着血渍和汗水的骨针，如同举着部落的未来！这成功的案例极大地鼓舞了其他人。很快，篝火旁陆续响起了压抑不住的欢呼，一枚枚或粗或细、钻孔或正或歪、但都带着手工温度的原始骨针，在女人们布满细小伤口的手中诞生了！

“做线！”汪子贤立刻进入下一环节。他指导女人们选用最细软、韧性最好的植物纤维（一种沼泽地常见的韧草芯），将其在湿润的石板上反复捶打、揉搓，去除杂质和粗硬部分，再分拆成极其纤细的纤维束。接着，他示范了更高级的“加捻搓线法”——将几股细纤维束的一端固定在木棍上，另一端用掌心反复搓动、加捻，最后将几股加捻好的细线再反向搓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加坚韧、不易断裂的合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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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汪子贤拿起一块经过烟熏处理、相对柔软的猪腹皮（这块皮子薄而柔韧），铺在平整的石板上。他拿起骨针，穿上合股线。这一次，他不再做小口袋，而是要做一件真正的衣物——一件简易的裹腰皮裙。

“看！从这里开始！”他用燧石片在皮子上画出大致的轮廓线（借鉴了现代内裤和短裙的结合），然后用锋利的燧石刀（原始石刀，切割效率很低，边缘粗糙）沿着画线费力地切割。切割过程很不顺畅，燧石刀在坚韧的皮子上拖拽，留下参差不齐的边缘。

“刀…不行…”汪子贤眉头紧锁，看着皮子上狗啃般的边缘，又看了看手中那把刃口已经崩缺的燧石刀，第一次感到工具的限制如此明显。但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他拿起骨针，开始沿着切割好的边缘进行缝合。

他示范了最基础的“平针缝”和更牢固的“回针缝”。针尖刺穿皮革的嗤嗤声，线绳拉紧时的摩擦声，在寂静的篝火旁显得格外清晰。女人们围成一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汪子贤的每一个动作，学习着下针的角度、拉线的力道、打结的方法。当汪子贤将最后一条边缘缝合完毕，剪断线头，将那件虽然边缘粗糙、针脚大小不一、但结构清晰、足以围裹住腰臀的简易皮裙抖开时，整个部落都屏住了呼吸！

那不再是胡乱捆扎的兽皮！它有清晰的形状！有缝合的边缘！有针脚带来的牢固感！它是一件真正的、可以称之为“衣服”的东西！

汪子贤在草叶巫医和女人们热切的目光注视下，解下了腰间那件破烂不堪的旧兽皮围裙。篝火的光芒映照着他身上被荆棘划出的道道红痕和被虫子叮咬的肿包。他拿起那件新缝制的皮裙，将系带绕过腰间，在后腰处打了一个牢固的结。

合身！牢固！柔软（相对而言）的皮革紧贴皮肤，不再有硬皮摩擦的刺痛和藤蔓勒紧的不适！活动了一下腰腿，皮裙随着动作自然摆动，没有一丝松脱的迹象！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感和…文明带来的尊严感，油然而生！

“好！好！好啊！”草叶巫医激动得语无伦次，枯瘦的手掌颤抖着抚摸着汪子贤腰间皮裙上那排细密的针脚，老泪纵横，“神衣！这是…告别裸奔的神衣！”

“呜啦！神使！教我们！缝自己的神衣！”女人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尖叫，纷纷拿起自己制作的骨针和线，冲向堆放皮毛的地方，迫不及待地开始为自己、为丈夫、为孩子缝制这“告别裸奔”的希望！

整个工坊区瞬间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