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片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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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门口,又回头道,“仙长,那药……能多给我些吗?”

“我这儿只剩小半瓶了,你去陈睿那里取,他定然还有。”孙思邈道,“他说正在做片剂,更方便携带,你去了正好问问。”

秦琼谢过孙思邈,脚步轻快地走出药局。

寒风依旧刮着,他却觉得胸口敞亮了许多,连呼吸都顺畅了。

马车往怀德坊去的路上,他心里反复琢磨:这陈睿年纪轻轻,竟有这般能耐,造出的玻璃能照见毫发,做的钢弩能射穿铁甲,如今连救命的药都能弄出来……当真是个奇人。

而怀德坊的院子里,陈睿刚把最后一馏的酒精装瓶,正用塞子封紧。

惠婶进来报:“小郎君,秦将军来了,就在门口呢。”

陈睿愣了愣,擦了擦手迎出去,心里了然:秦琼这时候来,自然是为了新药了。

门帘一掀,秦琼大步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哪里还有方才在药局的狼狈?

“陈小郎君!老夫可算见着你了!”他抱拳行礼,声音洪亮,“你的新药能救了老夫的命,这份情,我记下了!”

陈睿见秦琼进门时气色虽缓,眉宇间仍带着刚犯过病的疲惫,心里便有了数,连忙迎上去:“秦伯父快请进,外面天寒。”

秦琼大步走进屋,目光先被案上那套玻璃蒸馏器吸引了——几只亮晶晶的瓶子串联着,最后一只里盛着清澈的液体,旁边还摆着个银质小秤,秤盘里放着些白色粉末。

“小郎君这是在忙什么?”他凑近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酒香混着药味飘过来。

“在做些提纯的活计。”陈睿请他坐下,惠婶端来热茶,他才笑道,“秦伯父定是用过那硝酸甘油了?”

秦琼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郑重起身,对着陈睿拱手一揖:“正是!方才在药局发作得厉害,亏得仙长用了你的药,片刻就缓过来了。小郎君,这份情,老夫记下了!”他想起自己方才胸痛欲裂的模样,至今心有余悸。

“伯父言重了。”陈睿连忙扶住他,“我也是偶然得的这药,能对伯父的症,是侥幸。说起来,我早该想到您征战多年,心脉难免有亏,该早些送药过去才是。”

秦琼摆摆手,目光又落回蒸馏器上:“你这瓶里是酒?闻着比军中的烈酒还冲。”

“算是酒的‘精华’吧。”

陈睿拿起那只盛着无水乙醇的瓶子,“这叫无水乙醇,是从酒里反复提纯出来的,几乎不含水。

您用的硝酸甘油是液体,不好携带,我想把它和山药粉混在一起,用这乙醇做粘合剂,压成药片,方便您揣在身上,万一发病,随时能取用。”

秦琼听得连连点头:“还是小郎君想得周到!这液体确实不方便,若是做成药片,像带干粮似的揣着,就不怕来不及了。”

他又叹道,“说起来,老夫真是小看你了。原以为你只会造些玻璃镜子、钢弩器械,没成想连救命的药都能弄出来,当真是少年有为。”

陈睿笑了笑,转而问起北边的战事:“听说陛下要对突厥用兵了?”

提到战事,秦琼的眼神亮了些,随即又黯淡下去:“是啊,李靖将军、李绩将军都已点兵,就等陛下下令了。只是……”他摸了摸胸口。

“老夫这身子骨,怕是上不了战场了,只能在府里看着兵书着急。”

“伯父不必懊恼。”陈睿道,“上战场杀敌是功,把一身本事传下去,更是大功。您征战多年,经的战阵、练的士卒,都是旁人比不了的经验,若是能写成书,让后生们学着,岂不是比亲自上阵更能护佑大唐?”

秦琼愣了愣:“写书?老夫是个粗人,哪会舞文弄墨?”

“不必写得华丽,记实事就行。”陈睿道,“比如您当年在列人之战如何破敌,如何三挡杨林,用的什么阵法,如何鼓舞士气,如何训练士卒,如何练习武艺……这些都是真东西。再者,您还可以建言陛下,设立个军校,招些军中将领的子弟,让您这样的老将去授课,教他们武艺、兵法,把经验一代代传下去,大唐的军威才能越来越盛。”

“设立军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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