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弹棉花(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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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匠在一旁烧着茶,时不时过来指点两句,工坊里的刨木声、打磨声、师徒间的叮嘱声交织在一起,倒也热闹。

第二天一早,陈睿刚洗漱完毕,两个徒弟就气喘吁吁地跑来了,手里捧着两张弹弓,后面还有两人合力抬着那张大平案。

“郎君,您要的东西做好了!”

陈睿迎出去一看,不由得赞了一声。那两张弹弓做得着实精巧,梨木弓身弯得恰到好处,像两轮新月,牛筋弦紧紧绷在两端的孔里,用手一拉,发出“嗡”的一声轻响,力道十足;

大平案更是没话说,柏木板拼得严丝合缝,台面光得能映出人影,边角都磨成了圆润的弧线,摸上去滑溜溜的,绝不用担心勾住棉花。

“好手艺!”陈睿让人把平案抬到院子中央,又去库房搬了那三四十斤新收的棉花。

那棉花雪白蓬松,还带着晒过太阳的暖香,抓在手里轻轻柔柔的,像一团团云絮。

“两个力气大的汉子来,学个新活计,谁来?”陈睿对着几人说道。抬案子的两个汉子走了出来,他俩是打杂的,听到可以学新手艺,连忙站了出来。一个叫王二,身高体壮,是工坊有名的大力士;一个叫李五,看着结实憨厚,手上的老茧厚得像铜钱——都是常年干活的好手。

“小郎君有啥吩咐?”王二搓着手,眼里满是好奇,他看这棉花和弹弓,实在猜不出要做啥。

陈睿拿起一张弹弓,演示着怎么握住弓背,怎么用牛筋弦对着棉花轻轻抽打:“这叫弹棉花,看着简单,实则有讲究。力道要匀,像给棉花‘松骨’似的,不能太猛,不然棉絮会碎;也不能太轻,弹不透就结团。你们看,要这样……”

他手腕轻轻一抖,牛筋弦“啪”地一声轻响,落在棉花上,原本有些板结的棉絮瞬间散开一片,像被风吹过的雪。

王二和李五看得眼睛都直了,跃跃欲试地想上手。

陈睿边演示边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老电影,里面有个弹棉花的桥段,配着一段朗朗上口的调子,他一时兴起,嘴里便哼了起来:“弹棉花哟,弹棉花,半斤棉弹成了八两八哟……”

那调子轻快活泼,带着股子庄稼人特有的乐呵劲儿,王二和李五听着新鲜,跟着哼了两句,手上的动作也渐渐找到了感觉。陈睿索性找来一张纸,把歌词写了下来:

“弹棉花哟,弹棉花,

要弹个姑娘做人家。

弹棉花哟,弹棉花,

半斤棉弹成八两八哟,

旧棉花弹成了新棉花。

弹得软来弹得白,

做成棉袄暖胸怀。

弹得匀来弹得细,

铺成棉絮好过冬。”

王二和李五跟着念了几遍,很快就记熟了。

两人各拿一张弹弓,站在平案两边,一边唱着“弹棉花哟弹棉花”,一边有模有样地抽打棉花。

起初还不太顺手,要么力道太猛把棉花打得飞起来,要么力道太轻弹不透,陈睿在一旁耐心指点:“手腕放松,借着弦的弹力走,别用蛮劲……对,就这样,慢慢找感觉。”

院子里的大伙儿听见动静都围了过来,见两人边唱边弹,雪白的棉絮在平案上慢慢散开,像一朵不断变大的云,都忍不住笑起来。陈东看得直咂嘴:“这活计新鲜!弹出来的棉花看着就软和,比咱们家那皮褥子都还暖和!”

不到半天功夫,王二和李五就弹得有模有样了。

王二力气大,负责把成块的棉花打散;李五手巧,负责把打散的棉絮弹得更匀更软。

两人配合默契,嘴里的《弹棉花》唱得越来越溜,引得围观的众人也跟着哼唱,整个院子里都飘着轻快的歌声和棉花的清香。

陈睿见棉絮弹得差不多了,便让人取来麻线。

他先在平案两端钉上木钉,把麻线在木钉上绕几圈,横着拉了十几道,再竖着拉十几道,织成一张稀疏的网。

然后让王二和李五把弹好的棉絮轻轻铺在网上,用手铺匀,再拿一根细竹竿,在棉絮上轻轻拍打,让棉絮和麻线紧紧粘在一起——这是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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