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又是个人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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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变得坚定,“刚才脱模后直接敲击铁管就能让烧瓶脱落,下次咱们等玻璃再凉透些,动作轻一点,肯定能成。”

聂安子点点头,肩膀放松下来,随即露出一抹干劲十足的笑容:“郎君说得对!我这就再试一次,这次一定小心!”

两人重新忙碌起来,陈睿负责加热铁管、蘸取玻璃液,聂安子则屏住呼吸,专注地将玻璃液送入模具,吹气的节奏比上次更平稳,眼神紧紧盯着模具的轮廓。

这次他们吸取了教训,等玻璃完全定型且温度稍降后,陈睿握着铁管底部,聂安子用小铁锤轻轻敲击铁管与烧瓶连接的部位,“叮”的一声轻响,烧瓶稳稳地落在了铺好的干草上。

“成了!这次真的成了!”陈睿声音都有些发颤,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莽撞,只是蹲下身,细细端详着这只完好无损的烧瓶。

瓶壁均匀,形状规整,虽然还有些细小的气泡,但完全不影响使用。

接下来,他们趁热打铁,接连做出了十几个烧杯和二十多支试管,每一个都比上一个更加精致。

当最后一件玻璃器皿被送入退火窑时,两人都松了口气,并肩坐在工坊的门槛上。

“郎君,我觉得这烧玻璃,比烧陶器有意思多了!”

“安子,不错,你脑子挺灵活,这几天你多练练,看这玻璃能不能弄些其他样式,你也别等以后了,过几天你就跟你师傅一起,跟我回长安!”

聂安子猛地抬头,眼里的光比退火窑里的余烬还要亮。他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激动:“郎君……您说真的?我能跟师傅一起去长安?”

“当然是真的。”陈睿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这脑子,这双手,留在山沟里太可惜了。去长安,咱们建更大的窑,烧更精巧的物件,让你师傅也能跟着沾光。”

聂安子低下头,鼻尖忽然一酸。

他跟着师傅学了六年烧陶,知道自己性子闷,嘴笨,不会讨巧,总觉得能守着这土窑就够了。

可刚才吹玻璃时,看着玻璃液在模具里慢慢撑起形状,从浑浊到透亮,他心里头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原来泥巴能塑形,玻璃也能,而且能美得这么晃眼。

“俺……俺听郎君的。”他抹了把脸,声音还是有点哑,“俺一定好好练,不给师傅和郎君丢脸。”

陈睿笑着点头,目光望向工坊外。

太阳光在刚堆好的玻璃器皿上,那些烧杯、试管反射着耀眼的光。

“郎君,我还有些想法,咱们可以想办法把这玻璃吹成花瓶,酒杯,酒壶的样子,还有可以用模具做一些发簪和手镯的样式,我觉得能卖大价钱!”

“安子,你说这玻璃能做发簪手镯,是个好主意。”陈睿忽然道,“不过嘛,现在咱们这技术还不成熟,以后咱们可以添加别的原料,加一些色彩进去。”

聂安子眼睛更亮了:“俺明天就做模子!刻上桃花、兰花,俺娘以前绣帕子就爱绣这些,说好看。”

“行,你尽管试。”陈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等这些器皿退火好了,咱们先带几件回长安,让长安的达官贵人也开开眼。对了,那四君子图案的玻璃碗,得仔细包装好,现在这东西可精贵了,比金银器还体面。”

提到四君子碗,聂安子忍不住笑了:“郎君画的梅兰竹菊,烧出来真好看,玻璃透亮,花纹像浮在里面似的,俺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稀罕的物件。”

“往后还能做得更好。”陈睿望着熔炉的方向,那里还有余温,“等在长安建了大窑,用上更好的料,咱们烧些带颜色的玻璃——红的像玛瑙,绿的像翡翠,到时候做出来的花瓶酒杯,定能让长安的贵人们都抢着要。”

聂安子听得眼睛都不眨了,仿佛已经看见那些五颜六色的玻璃器皿摆在长安的铺子里,光彩夺目。

第二天一早,聂安子果然没歇着。

天刚蒙蒙亮,他就和泥做模子,手里拿着根细竹片,在模具让细细刻着花纹。

桃花的瓣、兰花的叶、竹节的纹,刻得不算多精致,却带着股拙朴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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