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又一个请辞的(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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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笑了:“下次我砸缸也救人。”

院子里的笑声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惠婶在厨房听见了,端着刚切好的水果出来。

傍晚的阳光斜斜地照进院,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

陈睿看着孩子们围着程处默,听他讲程咬金打仗的故事——“我爹可厉害了,一把斧头能砍翻十个敌人,上次在泸州,他一嗓子把敌军的马都吓瘫了……”虽然说得天花乱坠,却没人拆穿,个个听得眼睛发亮。

晚饭时,惠婶做了拿手的炖鸡汤,汤色清亮,飘着层淡淡的油花;红烧鱼炖得酥烂,筷子一戳就能分离,鱼肉入口即化;还有油焖春笋,绿油油的透着清爽。程处默和程处亮吃得满嘴流油,筷子抢得比谁都快。

“比府里的厨子做得香!”程处默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说,“我娘总说吃多了肉不好,天天让我喝粥,还是陈郎君这儿好!”

程处亮也跟着点头,小嘴里包着块鱼肉,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明天我还来,要吃那个油焖春笋!”

陈睿笑着给他们夹菜:“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明天学算术学得好,我让惠婶给你们做糖醋排骨。”

“真的?”程处默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我肯定学得好!”

傍晚,宿国公府的管家程福来接人。

他刚进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程处默正趴在石桌上,跟着刘磊学写数字,嘴里还念叨着“1像小棍,2像小鸭”;程处亮则和刘淼凑在一起,研究华容道,时不时发出一声欢呼。这要是在府里,这俩小祖宗早就上房揭瓦了。

“小公子,该回家了。”程福小心翼翼地说。

程处默头也不抬:“再等会儿,我这道题还没算完呢。”

程处亮也噘着嘴:“我还差一步就能让曹操走出去了。”

直到陈睿答应明天教他们玩“九宫格”,说那里面藏着更厉害的兵法,两人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程福离开了。

走到巷口时,程处默还大声喊:“陈郎君,明天我肯定比刘磊先算完算术!”

刘磊在院里听见了,立刻回喊:“不可能!我肯定比你快!”

送走他们,院里约显安静。

刘磊和刘淼则在灯下摆弄华容道,嘴里还念叨着“曹操该往哪走”。

“小郎君,该歇息了。”惠婶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知道了。”陈睿应着,起身往屋里走,在手稿清单上曲辕犁后打了个?。

又是安稳的一夜。

清晨案上摊着曲辕犁的最终定稿图纸,他正用朱砂笔细细标注犁梢的承重节点。

“陈宣德郎何在?陛下有旨,即刻入宫!”内侍尖细的嗓音穿透院门,惊得檐下燕子扑棱棱飞了起来。

他匆匆用布巾擦了擦手,将图纸仔细折好塞进袖中——这是他熬夜改了七遍的版本,想着今日送将作监定稿,却没想先等来宫里的传召。

“小郎君,这是……”惠婶端着刚蒸好的米糕出来,手一抖,米糕差点掉在地上。

“无妨。”陈睿安抚了惠婶,转身对那内侍拱手,“有劳中官稍等,容我换件官服。”他平日里总穿件半旧的青布襕衫,今日入宫,好歹得换上个干净正式点的。

换衣时,陈睿指尖都有些发紧。宣德郎是将作监里最末等的官,别说朝会,连太极殿的门槛都没踏过几次。今日突然被传召,难不成是曲辕犁的图纸出了纰漏?他摸了摸袖中图纸,边角已被手心的汗濡得有些发潮。

太极殿内早已肃立着文武百官。陈睿找了个角落,缩在廊柱后,猜测不知是何时让自己来。

他认得几个熟面孔: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秦叔宝、虞世南、阎立德......张正鹤,好像就认识这几个了。

现在现在最前面的正是须发斑白的裴寂——那位辅佐两朝的开国元勋,此刻正捧着一卷奏折,脊背挺得笔直。

“陈郎君怎么躲在这?”身后忽然有人轻拍他的肩,原来是阎立德不知啥时候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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