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不小心掺和了国家大事(2 / 5)
讲究一鼓作气。如今这光景,跟他们说的一模一样,连官差盘查都严了三成。
张正堂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说的在理。前阵子我去长安送雪酿糖,见西市的粮铺都在往官仓运粮,听粮铺掌柜说,太仓已经堆不下了,连旁边的义仓都腾出来装军粮。武库里的甲胄也够数,去年冬天还新造了五百副明光铠,就是战马不足。去年冬天折损了不少,光是关内道就报上来损失两千多匹,战场损耗又大,真要开打,骑兵怕是跟不上,总不能让步兵追着突厥的骑兵跑——那不是打仗,是送命。
战马......陈小九忽然想起什么,前世看纪录片时见过的画面在脑子里闪了一下——马蹄铁!对,就是马蹄铁!
他放下筷子,对旁边侍立的丫鬟道:劳烦姑娘找纸笔来,我画一个东西,或许有用。晚辈嘴笨,说不清楚,画出来或许明白些。
丫鬟很快取来文房四宝,是张府自用的上等竹纸,比草纸细腻多了。他蘸了点墨,在纸上画起来,凭着记忆勾勒出大致形状:晚辈听说,战马最金贵的是蹄子,跑多了容易裂,在石子路上还会打滑,尤其冬天结了冰,更是危险。去年冬天镇上王屠户家的驽马,就是因为蹄子裂了,拉货时摔断了腿,最后只能杀了卖肉。
他顿了顿,指着纸上的图案解释:若是给马掌镶个铁片子,就像这样——纸上出现一个半月形的铁片,边缘打磨得圆润,上面钻了几个小孔,这东西叫马蹄铁,就像给马穿了双铁鞋,既能保护蹄子,免得被碎石划破,又能防滑,跑起来更稳当。长途奔袭时,蹄子不容易磨损,战马的耐力也能好上不少,至少不会像王屠户家的马那样,走段烂路就废了。
图案画得简单粗陋,线条歪歪扭扭,可那半月形的轮廓却很清晰。
张正鹤皱着眉,手指点了点纸面:这东西能管用?马掌是角质的,跟人的指甲差不多,硬邦邦的铁器钉上去,怕是会硌得马不能走,说不定还会惊马。当年我在陇右见过战马发疯,马受惊了一蹄子能踢死个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以先试试。张正堂倒是支持,镇上的杨师傅是祖传的铁匠,他爹当年给军里打过马镫,手艺扎实得很,打几块铁片子不难。明日初三,让他腾出一两天,专为这事忙活,打几副出来,找匹驽马试试,成不成都不打紧,至少能验证一下。
张正鹤沉吟片刻:我明日就得回长安,怕是赶不上看结果了。朝廷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杜大人催着要官吏考核的名册,耽误不得。
无妨。张正堂接话,语气笃定,我府里有匹老马,原是拉货用的,性子温顺,去年冬天蹄子裂过,正好用来试验。等杨师傅打好了,我让马夫按法子钉上,若是真有妙用,我亲自带着去长安给大兄送去,保准耽误不了事。你也知道,我这马车走得快,大半天就能到长安。
说定了这事,席间气氛又热络起来,只是众人看陈小九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同。
张子胄缠着陈小九问马蹄铁的细节,问那小孔是做什么用的,是不是要穿绳子绑在脚上。陈小九耐心解释:是钉钉子用的,得用细铁钉穿过小孔,轻轻钉进马掌的角质里,不能太深,免得伤了马——就像人穿鞋要钉鞋钉,不然容易掉。
张正鹤则跟张老爷低声议论着什么,时不时往陈小九这边看一眼,时不时点点头,眼神里有惊讶,有赞赏,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
末了,张正鹤对陈小九道:明日还得劳烦小九去铁匠铺指点一下杨师傅,这铁片子的厚薄、弧度都得讲究,厚了太重,薄了不经用,弧度不合脚,马走起来更费劲,别出了差错。
小九自然应下,心里却在打鼓,他哪懂铁匠活计,不过是记得个形状罢了。
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应承:晚辈尽力而为,若是有不懂的,再向杨师傅请教。
又喝了几杯酒,夜色已深,月上中天,把院里的积雪照得像铺了层银箔。
陈小九起身告辞,张正拓、张子胄几兄弟送他到门口,廊下的灯笼照着积雪,映得路像铺了层银子。
小九兄,张子拓握着他的手,这位国子监的生员难得露出真切的热情,这马蹄铁若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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