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她的方子没写名字,却治好了整个朝廷(2 / 3)
言去年送他的,说是“给老大人抄药方用”,实则能让隐墨显形。
瓷碟里倒上药液,灰末刚沾到液体,黄纸残片上便浮出一行小楷:“痰火蒙窍,非实热也。
宜用’涤烦汤‘加减,去黄连,增竹茹、枳实。“
赵德昭的手剧烈颤抖。
他翻出医案,太子的脉案就压在镇纸下——脉滑数而重按无力,舌苔黄腻而根部泛白,正是慢性中毒后肝胆虚损,误服黄连这类苦寒药只会更伤正气。
这方子去黄连、增竹茹枳实,分明是针对“慢性中毒后遗症”的解法!
“备药!”赵德昭拍案而起,“快,按这个方子煎药,我亲自送进宫!”
东宫暖阁里,太子的指甲已经掐进锦被里。
赵德昭捧着药碗跪在床前,药香刚飘进太子鼻端,那烧得混沌的人突然哼了一声。
赵德昭趁机将药汁灌进去,半炷香后,太子突然剧烈咳嗽,呕出一口黑痰,黑痰落地时“滋啦”一声,竟在青砖上烧出个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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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
热退了!“宫女惊呼。
太子的额头终于凉了下来,虽然还闭着眼,可呼吸已经匀了。
皇帝站在廊下,看着赵德昭从殿里出来,手里还攥着空药碗。“这方子......”他眯起眼,“从哪来的?”
“民间。”赵德昭垂眸,“百姓自发献的。”
皇帝没再追问。
他命人暗中追查,却发现京城里的“药庐堂”都在悄悄分发同款药包——蓝布裹着药粉,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只有一口锅的烙印。
更奇的是,户部侍郎之子的“郁火症”喝了三剂好了,那侍郎竟在朝会上哭着揭发兄长倒卖“假蒿膏”;吏部员外郎的夫人“血崩”用了这药稳住,转头就把给她开错药的医正告到了都察院。
药谷里,苏锦言正蹲在药畦前,指尖抚过一株新开的紫花地丁。
她身后的竹桌上摊着《毒理补遗》,墨迹未干的纸页被风掀起一角,露出“慢性中毒·后遗症”那章。
“姑娘,京里传来消息。”药童小桃捧着信跑过来,“太子退热了,各地官员都在找‘锅中药’。”
苏锦言笑了笑,指尖沾了点药泥,在石墩上刻下一道纹路——那是改良版的“三焦辨证图”,将脏腑辨证藏在山石纹理里。“把这石墩推进溪里。”她对药农老周说,“随水漂下去吧。”
老周扛起石墩,扔进溪流。
石墩沉下去又浮起,顺着水流往下漂。
苏锦言望着它远去的方向,轻声道:“有些东西,得让百姓自己发现才好。”
三日后,溪水下游的村子里,几个孩子在河边玩耍。
他们捡起石墩,照着上面的纹路在地上画,正巧被路过的老郎中药铺的王大夫看见。
王大夫盯着地上的图案,突然一拍大腿:“这不是三焦辨证吗?
我那病人的厥阴头痛,原来要从这里论治!“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四乡八镇。
百姓都说这是“天授医图”,是药王菩萨显灵。
千医令的医馆里,杜仲正对着新写的《千医录·续篇》发怔。
他翻到“无名卷”,提笔将“无名”二字涂掉,改为“共承”。
序言里,他写:“今之医道,非一人之功,乃万民共承之业。”
当夜,杜仲做了个梦。
他梦见苏锦言站在药王谷最高处,手中药篓倾倒,无数药种随风飘散。
药种落地生根,长出的不是草,是一本本翻开的医书,每一页都写满了药方。
醒来时,窗外春雷滚滚,第一滴雨落下来,正敲在醒世钟上。
钟声清越,惊起一群山雀,扑棱棱飞向雾蒙蒙的山谷。
初夏的晨雾来得早。
苏锦言站在药谷入口,望着山间白茫茫的雾气,伸手接住一滴晨露。
露水滴在她手心里,碎成细小的水珠,像极了三年前她在破庙外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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