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她一针下去,龙椅都得抖三抖(1 / 2)
天际刚露鱼肚白时,苏锦言袖中那枚“壬”字针便开始发烫。
阁楼里飘着陈年老药的苦香,七枚银针浸在青玉盘里,每枚针身都泛着不同的光晕——赤针浸过朱砂,青针染着艾草汁,最中央那枚刻着“壬”字的细针,药液是深褐色的,混着前世她在乱葬岗挖来的乌头根汁。
她指尖拂过针尾的暗纹,那是母亲当年用指甲刻下的“安”字,此刻正硌得她掌心生疼。
“阿娘,今日我替您扎这一针。”她对着窗外渐亮的天色低语,将“壬”字针别进鬓边,玉凤钗的流苏恰好遮住针柄。
楼下传来药童的吆喝:“苏执掌,玄甲军的马车已在门口候着!”她拢了拢月白披风,袖中瓷瓶相撞发出轻响——里面装着用母亲医经残篇配的“续心丹”,专为赵德昭备的。
祭天广场的檀香刚燃到第二柱,变故便来了。
新帝萧无衍着玄色龙袍立于天坛之上,玉圭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他余光扫过阶下的赵德昭,老尚书今日特意换了件簇新的绯色官服,银须被晨露沾得服帖,正捧着祝文要宣读。
可就在香烟腾起的刹那,赵德昭突然踉跄两步,右手死死攥住心口的朝珠,面色瞬间紫得像浸了茄汁的棉絮。
“礼官!”“快扶老大人!”
群臣骚动如炸巢的蜂。
萧无衍瞳孔骤缩,玄铁剑在腰间震出半寸剑刃——他分明记得昨日赵德昭还在偏殿与他对弈,脉象虽弱却平稳,怎会突然心疾?
他正要挥袖命亲卫清场,却见一抹月白身影穿过慌乱的人群,腰间的药囊随着步伐轻晃,正是苏锦言。
“让开。”她声线像浸了冰水,伸手推开要搀扶赵德昭的礼部侍郎。
指尖按上老尚书腕脉的刹那,眼底掠过一丝冷锐——果然,寸关尺三部脉象浮大而虚,分明是被人暗中下了“耗心散”,借香火热气催发。
她反手从鬓边拔下“壬”字针,在赵德昭内关穴上精准一刺,银针没入半寸时,老尚书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续心丹。”她另一只手的瓷瓶已递到赵德昭唇边,黑色药丸滚入喉间的瞬间,苏锦言屈指在他膻中穴连叩三下。
围观的太医们还未反应过来,赵德昭的紫脸已渐渐褪成苍白,攥着朝珠的手也松了,眼神重新聚焦:“这……这是何处?”
“老尚书心疾骤发,幸得苏执掌妙手。”萧无衍的声音从高处传来,震得广场鸦雀无声。
他望着苏锦言鬓边那枚银针,喉结动了动——昨日她在药圃调配解药时,他曾见过这枚针,当时她说是“家传旧物”,此刻想来,针尾那道浅痕,该是她母亲的手泽。
“千医令首使杜仲,率百医候旨!”
一声清喝划破僵局。
广场东侧突然涌出百名医者,每人胸前的青铜徽章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正是苏锦言三年前联合天下医家创立的“千医令”。
为首的杜仲着青衫,腰间悬着刻有“首使”二字的令牌,他冲萧无衍行过礼,朗声道:“奉苏执掌之命,监察大典期间所有人员安康。”
话音未落,西侧仪仗队突然传来争执。
一名灰衣随从模样的人正被年轻医者拦住,医者指尖搭在他腕上,声音清亮:“你寸脉浮数,尺脉沉滞,分明是……”“放屁!”那人突然暴起,袖中短刃寒光一闪。
说时迟那时快,杜仲甩出腰间令牌,精准打落短刃,玄甲军的刀已架在那人颈上。
“此人是原太子党余孽,袖中藏毒刃。”杜仲拾起短刃,刃尖还沾着暗褐色药渍,“我千医令以脉诊辨异,凡危及圣驾者,与谋逆同罪!”他转身对萧无衍一拜,“苏执掌早料今日有人混水摸鱼,特命我等以医道护大典周全。”
萧无衍望着那把毒刃,目光扫过人群中的苏锦言——她正垂眸整理药囊,仿佛方才的变故不过是风吹落片叶。
他忽然想起昨夜在济世庐,她指着地图说“宫墙四角需悬熏囊”时的模样,当时他问“何用”,她只笑:“防有人往香里掺迷神散。”
此刻再看祭天炉中的烟雾,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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