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不进医馆,踏的是鬼门(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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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刺耳,惊得四周窃语骤停。

她扬起残卷,声音冷如霜刃:“缺了‘归藏引’核心一页,也敢称全本?真正残篇在我娘手里烧过,墨迹遇血显纹,你们抄的连纸纹都错了。”

死寂。

无数双眼睛盯着她,有惊疑,有愤怒,也有隐藏极深的……期待。

药奴子却未动怒,反而低笑出声,那笑声沙哑扭曲,像是从地底爬出的冤魂在低吟。

“那你可知,”他缓缓逼近一步,阴影覆上她面容,“她为何不肯写下解法?”

苏锦言瞳孔微缩。

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当年母亲拼尽性命焚毁医经,不只是为了护她周全,更是因为一旦完整解法现世,便会被人逆向推演出“控魂银砂”的炼制之法——那才是真正足以颠覆王朝的禁忌之术。

“因为她知道,”苏锦言一字一顿,似在回应对方,又似自语,“有些药,不该存于世间。”

药奴子沉默片刻,忽而鼓掌。

“好一个不该存于世间。”他击掌三下,沉重铁链拖地声由远及近,“既然你懂这么多……那就试试救人吧。”

两名黑衣人押着一人走上高台。

少年瘦骨嶙峋,浑身插满细管,蜿蜒如蛇,连接着几个盛满暗绿色液体的陶瓮。

他双目紧闭,胸口微弱起伏,耳后那个“巳”字已溃烂化脓,渗出黑血,散发出淡淡的腐香。

阿七。

苏锦言心头一震。

她认得这副躯体——三年前慈幼堂疫病爆发时,他曾跪在她面前,捧着一碗馊粥求她救妹妹。

那时他还叫阿木,眼神清明,嗓音清亮。

如今却被改造成药傀,成了试验品,成了行走的毒皿。

“他是‘巳字号’第一具成活体,”药奴子语气竟带几分得意,“体内蕴藏十二种变异毒源,唯有一针能稳其命门,三日不崩。你能做到,便证明你配入盟。”

全场屏息。

这是杀局,也是试探。

若她治不好,当场毙命;若她治得太好,暴露手段,同样危险。

唯有恰到好处地“勉强维持”,才能既显价值,又不引忌。

苏锦言缓缓取出银针,指尖微颤,不是因惧,而是怒。

她俯身查看阿七经脉,针尖轻点膻中、神庭、风府三穴,真气探入,立刻察觉其心脉已被“归藏引”侵蚀至九分,仅靠外灌药液强行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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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彻底拔毒,必引发反噬暴毙;若不施救,则不出两日便会沦为行尸。

她闭眼三息,再睁时,眸中已无波澜。

银针起落如雨,快得只余残影。

七针封络,八针导引,第九针刺入百会之际,她手腕微偏,刻意留了一线郁结未通。

痛,还在。

但命,保住了。

阿七喉间发出一声闷哼,眼皮轻颤,竟缓缓睁开。

那一刻,苏锦言正低头收针,未及遮掩面容。

少年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死死盯住她,嘴唇颤抖,似想说话。

终于,他挤出两个字,微弱却清晰——

“……苏……娘?”

全场一静。

杜仲脸色煞白,几乎要冲上前。

苏锦言却不动,只是轻轻替阿七掖好衣角,在动作间,一枚薄如蝉翼的药包悄然滑入少年内衫夹层——那是她自制的“引香粉”,无色无味,唯济世庐驯养的药犬能嗅。

药奴子看着这一幕,竟笑了。

“明日送他回炉调养。”他转身,宽袖一拂,“你,正式入盟。”

离开夜墟的路上,风冷如刀。

杜仲一路沉默,直到走出数里荒径,才终于忍不住颤抖开口:“小姐……那孩子,是不是认出您了?”

苏锦言没有回答。

她站在山崖边,遥望远处皇城轮廓。

巍峨宫阙在夜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吞吐着权欲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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