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雪夜挖药篓,她指尖触到娘的字迹(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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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却让人心底发憷。

她慌忙低头应下:“是……奴婢这就去。”

门关上后,屋内再度陷入死寂。

苏锦言蜷缩在床角,裹紧那件破旧棉袍。

炭火被克扣至每日一捧,夜里冷得能呵出白气。

她咳了一声,掌心一抹,竟带出一口暗红血痰。

她盯着那抹血,眼神却越来越亮。

毒素未清,反而激发了她对药理的记忆。

前世她耗尽心血研习医术,只为守住母亲留下的神医药经,却被嫡姐苏婉柔联手未婚夫谢景行设计陷害,夺经焚毁,活生生被毒死在祠堂。

而今重来一世,她不仅要拿回一切,还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窗外风雪骤起,狂风拍打着纸窗,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她闭目凝神,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那句含糊不清的话——

“……陶伯埋了药篓,雪化时……莫让旁人先寻。”

那时她年仅十二,不懂其意。如今醍醐灌顶!

药篓?埋了?雪化时?

西山乱坟岗旁,曾有一处废弃药园,是母亲年轻时亲手开辟,栽种灵药。

后来家族嫌其晦气,强行封禁,连园中珍稀药草都被铲除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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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母亲早有预感自己将亡,会不会提前藏下什么?

药经残篇、救命良方、抑或……能揭穿主母真面目的证据?

她猛地睁眼,眸光如刃。

答案,只能在西山找到。

外面风雪越来越大,天地一片苍茫。子时将近,万籁俱寂。

苏锦言缓缓起身,走到柜前,从最底层抽出一套粗布衣裙。

那是她早几日悄悄备下的,为的就是这一刻。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瘦削的轮廓,眼中却燃着一簇不肯熄灭的火。

这一夜,她要踏雪而出,去掘开过去的秘密。

去拿回属于她的一切。子时三刻,风雪未歇。

苏锦言翻出府墙时,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深雪之中,寒气如刀,瞬间刺透粗布衣裳。

她咬牙撑起身子,任雪花灌进领口,冷得脊椎发麻,却不敢有半分迟疑。

她知道,今夜若不去,明日天光一亮,主院清点香炉残灰,发觉迷魂引被取走,必会警觉——而她,尚无自保之力。

她背着小竹篓,在风雪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深陷雪中,拔腿如同撕筋裂骨。

西山荒径早已被雪覆盖,昔日熟悉的石阶、断碑尽数掩埋,唯有记忆引路。

她闭眼回想母亲生前带她来此的模样——那年春寒料峭,母亲披着素色斗篷,立于老梅树下,指尖轻抚花瓣,低声吟道:“锦言,这株梅,是我种给自己的。”当时她不懂,如今才知,那是母亲为自己预设的归处。

药园铁门早已锈死,藤蔓缠绕如蛇,锁扣冻结成冰。

她从发间抽出一根银针,那是母亲遗物中唯一留下的医具,细若游丝,却坚韧无比。

她屏息凝神,指尖微颤,不是因冷,而是怕——怕自己记错角度,怕机关触发声响惊动巡夜人。

终于,“咔”一声轻响,锁扣应声而落。

她推门而入,园中荒芜至极,枯枝横斜,杂草埋径,唯有那株老梅孤然挺立,枝干虬曲如龙,覆雪似披素缟。

她踉跄奔去,跪在树下,徒手刨雪。

雪层厚实,冻土坚硬,指甲在冻土上刮擦,很快裂开渗血,血水混着雪泥,染红掌心。

她却不觉痛,只觉心头滚烫。

每一捧雪被掀开,都像是掀开一层过往的尘埃;每一次指尖触到硬物,心跳便骤然加快。

终于——

“碰”地一声,指尖撞上硬物。

她猛力扒开积雪,一只油布包裹的竹篓赫然露出一角!

油布层层密裹,边缘已有些霉烂,但整体完好。

她颤抖着将它捧出,抱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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