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豺狼登门争旧船,忍痛暂舍谋深远(2 / 4)
,不为别的,就为咱爹娘留下的那点念想。”
孟繁林脸色沉了下来:“大哥,你啥意思?”
“啥意思?”孟繁森提高嗓门,“那船!咱爹当年留下的那条破船!按理说,那是老孟家的家当,分家的时候,爹娘偏心,说是你家人多口阔,暂时给你家用着。可没说就归了你家了吧?这打上来的鱼获,是不是也该有我们兄弟俩一份?”
王秀娥一听就急了,也顾不得害怕了,上前一步:“大哥!你这话说的亏心不亏心?那船分家的时候是说给俺们家了!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这么多年,船破了漏了,哪次不是俺家繁林吭哧吭哧自己修补?油灰麻绳哪样不要钱?你们谁伸过一把手?谁问过一句?现在看俺家打了点鱼,就红眼了?上来就要份子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嘿!王秀娥!你咋说话呢!”孟繁森老婆,那个瘦高刻薄的女人从人后挤出来,叉着腰,“分家那会儿老人就是偏心!啥叫人多口阔?俺家人口少了?当初要不是你们哭穷耍赖,那船能轮到你们?现在倒说起风凉话了!这船是孟家的根,打的鱼就有孟家的份!今天这钱,你们必须拿出来平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对!平分!”孟礼军瓮声瓮气地帮腔,还示威似的往前站了站,鼓胀的胸肌几乎要蹭到孟礼欢。
孟繁林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他们:“你……你们……这是要明抢啊!那船早就跟你们没关系了!”
孟繁木赶紧打圆场,依旧是和事佬的腔调,却绵里藏针:“老三,三弟妹,别激动,别激动嘛。大哥和大嫂话说得是冲了点,但理儿是这么个理儿。船呢,确实是老辈留下的东西,严格说起来,咱兄弟三个都有份。以前呢,你们家用着,我们也没说啥。可现在,既然靠这船发了财,那这收益,是不是也该商量着来?总不能你们一家吃独食吧?这让屯里人看了,不得笑话咱老孟家不和?”
他这话听起来好像挺讲理,实则把“船是共有的”这个前提给坐实了。
孟礼欢一直冷眼旁观,没说话。他看着大伯二伯两家人那副贪婪又自以为是的嘴脸,心里一阵阵恶心。
上辈子,他家落魄时,这些人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穷气。
如今刚见着点起色,就像闻到腥味的苍蝇一样扑了上来。
他注意到孟礼军那几个堂哥看似随意站着的方位,实则隐隐封住了院门和可能动手的路线,显然是有备而来。
父亲气得脸色铁青,母亲急得直抹眼泪。韩晶晶紧紧拉着他的胳膊,手心里全是汗,身体微微发抖。丫蛋儿更是吓得小声啜泣起来。
硬碰硬?现在绝不是时候。父亲年老,自己虽然年轻力壮,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对方是五六条壮汉。打起来,自家人肯定吃亏,这刚有点起色的家,经不起折腾。而且,为了一条破船,跟亲兄弟打出个好歹来,在屯子里也不好听。
想到这,孟礼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上前一步,挡在了父母和妻子身前。
他这一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孟繁森等人眼神里带着轻蔑,似乎想看看这个昔日的街溜子能放出什么屁来。
孟礼欢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怂意:“大伯,二伯,你们说得对。”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孟繁林和王秀娥惊愕地看着儿子,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服软了?韩晶晶也诧异地抬头看他。
孟繁森和孟繁木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孟礼欢继续道:“船呢,确实是爷奶留下的。以前我家困难,多用了几些年,也是实在没法子。现在既然大伯二伯提出来了,再让我家独占着,确实不合适。”
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份子钱’……昨天卖鱼的钱,已经买了米面油盐,还了些旧账,实在拿不出现钱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他看向孟繁森和孟繁木:“既然船是三家的,那咱就按屯里的老规矩,轮换着用。我家呢,也确实用了好些年了。从今天起,这船,就先紧着大伯家用。大伯家用一个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