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二六四、归途疗伤,星图新引(1 / 2)
离开殷墟王陵区的过程,远比潜入时更加艰难。身体如同被拆散重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经脉内,星辉、血煞、冰魄三股力量虽不再激烈冲突,却仍如三条桀骜的蛟龙,需要我以全部心神去引导、安抚,尤其是新加入的【青铜血铭】之力,那股源自上古战场的杀伐与寂灭之意,如同烙印般深刻,需要时间慢慢磨合规整。
【戍边獒魄】的血煞之气在对抗中消耗巨大,变得暗澹;【锋镝遗魄】的锐金之气因过度催发而显得有些涣散;连最为稳固的【山河玉玺】和【礼衡令】,也因强行对抗那倾覆王朝的悲煞和梳理混乱意念而灵光稍减。唯有【天池星核】因其极寒净化特性,在对抗锈蚀煞气和冥骸污秽中发挥了关键作用,消耗虽大,但其核心的星辉冰魄反而在净化过程中得到了一丝淬炼,愈发纯净。
我强提着一口气,凭借着【地厚玉符】与大地仅存的微弱联系,以及【森罗之心】带来的顽强生机,避开可能存在的眼线,如同受伤的孤狼,踉跄穿梭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直到远远离开殷墟保护区,找到一处荒废已久的砖窑,才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地,大口喘息,冷汗早已浸透衣衫。
不敢停留太久,我挣扎着盘膝坐好,取出几枚得自矿灯老人调制的疗伤丹药服下,开始全力运功疗伤。
主天字盒悬浮于识海中央,洒下温润而持续的星辉,如同母亲的手,抚慰着受损的经脉与脏腑。各色玉符环绕其周,光芒明灭不定,都在汲取着星辉之力缓慢恢复。【青铜血铭】依旧散发着暗金色的光泽,沉浮不定,那新生的星辉核心如同幼芽,脆弱却坚韧,在主天字盒的不断滋养和调和下,慢慢吸纳着那狂暴的杀伐寂灭之气,将其转化为一种更为凝练、更易操控的力量。
在这个过程中,我脑海中不时闪过那些来自【青铜血铭】的破碎画面与意念。宏大的祭祀、惨烈的征战、王者的悲啸……它们不再是混乱的冲击,而是化作了某种沉淀,让我对“守护”与“牺牲”、“力量”与“责任”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这枚残片,承载的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一段沉甸甸的历史。
时间在疗伤中悄然流逝。待到外界日头西斜,我才勉强压住伤势,让暴走的力量初步平复下来。虽然距离痊愈还差得远,但至少恢复了行动能力,体内力量也基本理顺,不再有失控的风险。
我睁开眼,长舒一口浊气,气息依旧虚弱,但眼神已然恢复了清明。这次中原之行,风险巨大,收获也同样惊人。不仅成功获取了【青铜血铭】,更在生死搏杀间对自身力量融合有了突破性的体验,尤其是同时引动多种高阶玉符之力,虽然后遗症严重,却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看来,以后不能轻易这么拼命了。”我自嘲地笑了笑,感受着空荡荡的经脉和隐隐作痛的伤处,心中告诫自己。力量虽强,也需有命施展才行。
此地不宜久留。幽府的人铩羽而归,绝不会善罢甘休。我必须尽快离开安阳,返回星城。
接下来的路程,我更加小心。没有选择公共交通,而是依靠【地厚玉符】对地脉的微弱感知和远超常人的脚力,昼伏夜出,专挑荒僻路径,一路向南。
数日后,当我风尘仆仆、带着一身尚未痊愈的内外伤,终于再次踏上星城长沙的土地时,那股熟悉的、混合着湘江水汽与辣椒火热的烟火气扑面而来,让我紧绷了许久的心神终于松弛了下来。
回到坡子街那间熟悉的旧屋,推开门,罗嗲依旧坐在他那张老藤椅上,仿佛从未离开过。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苍白疲惫的脸色和明显气息不稳的身体上一扫,花白的眉毛微微皱起。
“这次动静不小?”他放下手中的紫砂壶,声音平澹,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我苦笑一声,在他对面的小板凳上坐下,将中原之行的经历,从郑州遇袭到安阳殷墟的连番恶战,简略道来,重点描述了【青铜血铭】的特性和最后那惊险的融合过程。
罗嗲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藤椅扶手,直到我讲完,他才缓缓开口:“青铜血铭……杀伐守护,王朝寂灭……此物凶戾,你能初步降服,已是万幸。切记,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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