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二五九、洹水殷土,暗涌潜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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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洹水之滨。

踏上这片土地,空气中弥漫的历史尘埃似乎都带着青铜与甲骨的特殊质感。相较于郑州的现代都市气息,安阳这座小城更像一位沉默的守望者,守护着脚下沉睡三千年的殷商王朝秘密。

我没有急于直奔殷墟遗址核心区,而是在市区边缘找了家不起眼的招待所住下。那个神秘电话的警告言犹在耳,无论是“青铜残影”还是可疑的“考古队”,都意味着此行需慎之又慎。

安顿下来后,我首先尝试以最温和的方式感知这片土地。闭上双眼,【地厚玉符】的力量如同涟漪般悄然扩散,与脚下的大地建立连接。

厚重!无与伦比的厚重!

不同于长沙星城的灵秀诡谲,也不同于金陵王气的堂皇正大,这片殷商故地的地脉,给我的感觉是深沉、悲怆,却又带着一种蛮荒的、血与火淬炼出的坚韧。地脉深处,仿佛有无数古老的魂灵在低语,有祭祀的钟鼎回响,有征战的杀伐嘶鸣,更有甲骨裂开时那沟通天地的刹那辉煌。

而在这片厚重的历史层积岩中,那丝熟悉的“锈蚀”寂灭感,如同一条隐晦的暗流,变得更加清晰、活跃。它并非均匀分布,而是隐隐指向洹水北岸那片被严格保护的遗址区——殷墟宫殿宗庙区、王陵区。

星图的感应也印证了这一点。当我将意念集中,星图上代表此地的光点与那“锈蚀”暗流的指向高度重合。目标,就在殷墟深处。

但同时,我也捕捉到了一些不和谐的“杂音”。在地脉那古老悲怆的基调中,夹杂着几缕刻意收敛、却难掩冰冷与贪婪的气息。它们如同水蛭,吸附在历史的脉络上,试图汲取着什么。这应该就是神秘电话中提到的,那些“眼神不像搞研究”的人。幽府,或者说与他们相关的势力,果然已经渗透进来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决定先在外围探查,摸清这些“杂音”的底细。

接下来的两天,我如同一个最普通的游客,戴着遮阳帽,混在旅行团中,参观了殷墟博物馆,漫步于车马坑展厅,瞻仰了妇好墓的复原建筑。我刻意收敛了所有能量波动,仅以【天工经纬梭】的洞察力,仔细观察着遗址的布局、文物的气息,尤其是那些与青铜相关的器物。

在博物馆那尊巨大的司母戊鼎(后母戊鼎)真品前,我停留了许久。这尊国之重器雄浑霸气,散发着王权与神权交织的威严。然而,在我的感知中,鼎身内部那历经三千余年依旧深沉的能量流动深处,似乎也缠绕着一丝极其细微的、与“青铜残影”同源的锈蚀之气,如同附骨之疽。这绝非自然形成,更像是某种外力长期侵染或共鸣的结果。

而在参观王陵区时,这种感觉更为明显。那巨大的“M260”大墓复原展示坑,以及周边广袤的、尚未完全发掘的陵区,仿佛一个巨大的磁场,不断吸引、汇聚着那股锈蚀寂灭的气息。站在那片土地上,即便是在阳光明媚的白天,也能感到一股透入骨髓的阴冷和压抑。寻常游客只觉得是历史的肃穆,而我却能清晰感知到,那片土地之下,有东西在“呼吸”,在“注视”。

我也留意到了那些“考古队”模样的人。他们确实穿着印有某研究所标志的冲锋衣,手持探测设备,在一些非开放区域活动。但他们的眼神锐利,行动间带着训练有素的警惕与协调,与其说是学者,不如说是士兵。他们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偶尔会停下来,用某种特殊的仪器对着地面或空气进行探测,仪器屏幕上闪烁的幽绿色光芒,让我感到一丝熟悉的不祥——那能量波动,与幽府手段颇有几分相似。

第三天傍晚,我决定靠近王陵区外围,进行更深入的夜间探查。根据星图感应和地脉流向,那股锈蚀之气的核心源头,很可能就在王陵区的某个特定方位。

夜色如墨,秋风吹过原野,带着洹水的水汽和野草的枯涩。我避开主干道和监控,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接近王陵区。越靠近核心区域,那股阴冷锈蚀的气息就越发浓重,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看不见的铜锈粉末,吸入肺中都带着一股铁腥味。

怀中的主天字盒开始持续发出低沉的嗡鸣,是警示,也带着一种指向性的牵引。我将其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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