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二三八、金陵夜雨,云锦疑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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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呼啸着驶离杭州东站,窗外的江南水乡逐渐被夜色笼罩。细雨悄然而至,在车窗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心海中,【巡天】星图稳定地指引着东北方向,那“云锦天工”的篆文虚影虽已隐去,却留下了清晰的感应——核心在南京。

【山河玉玺】的微颤带着一种厚重的期待,仿佛那座六朝古都、十朝都会有着某种吸引它的气息。【锋镝遗魄】的轻鸣则锐利依旧,似乎在提醒我,那钟灵毓秀之地,也曾是金戈铁马的战场。

【净流如意】的力量在体内静静流淌,抚平着连日来的疲惫,也让我的灵觉在雨夜中变得更加敏锐。我能模糊地感知到列车外飞速掠过的水汽脉络,甚至能隐约捕捉到远处长江那磅礴的水息。

约莫两个多小时,列车缓缓停靠在了南京南站。

踏上金陵的土地时,夜雨已变得淅淅沥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于杭州的厚重水汽,混合着梧桐树叶的清香和历史沉淀特有的微尘气息。

我没有急着去寻那“云锦天工”的线索,而是先找了个靠近秦淮河的老街区的青年旅舍住下。推开木窗,潮湿的风带着隐约的市井人声传来,远处似乎能望见秦淮河畔的朦胧灯火。

“南京…”我深吸一口气,【大地亲和】的能力自发运转,脚底传来坚实而深沉的地脉波动。这座城市的地脉,比杭州更加复杂、厚重,仿佛叠加了无数历史的断层,有辉煌,也有悲怆。

休息一晚,翌日清晨,雨势稍歇。我循着那冥冥中的感应,以及“云锦”这个明确的线索,前往了位于玄武区的那座举世闻名的云锦博物馆。

博物馆本身便是古色古香的建筑。步入其中,立刻被那种极致的华丽与精美所震撼。寸锦寸金的云锦,龙袍、凤褂、补子…一件件展品流光溢彩,图案繁复精密,栩栩如生,凝聚着古代工匠难以想象的智慧与心血。

我放慢脚步,细细感受。【山河玉玺】的共鸣在这里变得明显起来,这些为皇家织造的锦绣,无疑承载着浓厚的王朝气运和等级秩序。【锋镝遗魄】则相对平静。

然而,当我走到一幅巨大的《九龙图》妆花纱前时,异变突生!

怀中的主天字盒突然轻微一震!不是【山河玉玺】,也不是【锋镝遗魄】,而是那枚新得的【净流如意】!

它散发出温凉的波动,目标却并非眼前的云锦,而是…穿透了地面,指向博物馆的下方?

几乎同时,我敏锐的灵觉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却与云锦华美格格不入的气息——那是一缕隐匿的、带着一丝阴湿邪气的能量波动,正从博物馆的地下深处隐隐传来,试图窥探着什么,却又迅速隐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地下?”我眉头微皱。云锦博物馆的地下,会有什么?那丝邪气又是什么?幽府的人这么快就跟来了?还是南京本地的什么邪祟?

“先生,您对这幅《九龙图》很感兴趣?”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转头,是一位穿着博物馆工作制服、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看样子是馆内的研究员或讲解员。他笑容和蔼,眼神却十分锐利,似乎注意到了我刚才一瞬间的失神。

“是啊,巧夺天工,令人叹为观止。”我收敛心神,笑着回应,“尤其是这种大规模的妆花纱,古代工匠的技艺简直神乎其神。”

“是啊,”老者推了推眼镜,眼中满是热爱与自豪,“云锦织造,大花楼木织机,拽花工和织手上下配合,心手合一,一天也不过织出寸许。每一根丝线,每一个图案,都凝结着无上的匠心。”

他侃侃而谈,从挑花结本到通经断纬,从植物染料到金线银线,如数家珍。我耐心听着,不时发问,渐渐将话题引向更深层。

“如此精湛的技艺,想必传承不易吧?博物馆除了展览,是否有相关的保护和研究机构?比如,对地下的温湿度、或者古代织机遗址有什么特别的保护措施吗?”我状似无意地问道。

老者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和警惕,他笑了笑:“保护工作自然是有的,我们有自己的恒温恒湿库房和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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