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二一一、西望长安,星图迷踪(1 / 3)
在京城那小旅馆逼仄的房间里又窝了两天,我才感觉自己彻底活了过来。
【锋镝遗魄】那股子沙场锐气实在霸道,像是一柄开了刃的古董宝剑,冷不丁就给你来一下,搞得我体内那刚刚和谐没多久的水、土、木三气差点又打起来。幸亏主天字盒够稳,像个老练的和事佬,慢慢捋顺了这几股截然不同的劲儿。
如今内视,灵脉之中,四色气流缓缓运转:福建水符的湛蓝温润、江西地脉的沉黄厚重、台湾森罗之心的翠绿生机,以及新加入的、那缕亮白锐利的河北兵煞之气。它们彼此纠缠却又互不侵犯,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让我感觉丹田里像是揣了个微缩的华夏地貌模型,还是带四季轮回和战争和平的那种。
就是这“模型”偶尔还会闹点小脾气,比如现在——我打了个哈欠,喉咙里差点呛出一股带着铁锈味的杀伐之气。得,看来这【锋镝遗魄】的副作用是让我暂时有点“出口成伤”的趋势,得小心控制,不然哪天跟人吵架,话没出口,气势先把人吓个跟头。
伤势既愈,便不再耽搁。退房离开这弥漫着消毒水和旧地毯味的小空间,走到大街上,北京的冬日阳光懒洋洋地洒下来,照在高楼玻璃幕墙上,泛着冷硬的光。
我找了个僻静的公园角落,假装看老大爷下棋,心神却沉入灵台,沟通那幅愈发神秘的“巡天”星图。
星辉铺展,华夏版图再次于意识中浮现。
北方,代表河北的那点亮白光斑已然稳固,如同在紫荆关下汲取了足够的英烈之气,沉静而锐利。
而星图的视角,正如我闭关结束时惊鸿一瞥所感知的那样,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向西移动,掠过太行,渡过黄河,最终……定格在了那片千沟万壑、被无数历史风云浸透的土地——陕西。
更准确地说,光斑汇聚之处,指向的是那座光芒万丈、几乎要灼伤我感知的古老都城:
长安,西安。
果然是三秦大地。我心里嘀咕一声,倒也不算意外。这地方埋的帝王将相比全中国任何地方都多,地底下随便挖一铲子可能都是带铭文的青铜器,天字盒残片落在这,简直是回娘家了。
但奇怪的是,星图指示的方位虽然明确是西安区域,但那光点的状态却有些……暧昧不清。
它不像之前福建、江西那样清晰稳定,也不像台湾那样被层层迷雾包裹需要特定条件,更不像河北那般煞气冲天位置明确。
西安的那个光点,亮度足够,证明能量级别不低,但其光芒却像是在不断闪烁、跳跃,时而凝聚在城东北某处,时而又似乎分散弥漫在整个城市的地下,甚至偶尔会给我一种它在“移动”的错觉。
像是……信号受到了干扰?或者,这东西本身的状态就比较特殊?
我皱了皱眉,尝试集中精神进一步感知,却只接收到一些更加混乱的碎片信息:厚土、金石、古老的吟唱、万千工匠的敲击声、还有一种被深深埋藏的、混合着荣耀与悲凉的沉重叹息……
这啥情况?我收回心神,揉了揉太阳穴。这西安的残片,看来是个有故事的“同学”,还是个不太安分的主。
不过,再古怪也得去。星图指向就是最高指令,何况是十三朝古都,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里的天字盒残片绝非等闲之物。
摸出手机,直接订了张今晚飞西安的机票。没必要再在北京耗着,幽府那帮人虽然在紫荆关吃了大亏,但保不齐还有什么后手,早走为妙。
候机、登机、飞行。整个过程我都保持着警惕,留意着四周是否有可疑人物或异常能量波动。还好,一切正常,看来幽府暂时还没能准确锁定我的行踪,或者他们在北方的力量确实被那次爆炸削弱了不少。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西安咸阳国际机场。
一出舱门,一股与北京截然不同的干冷空气扑面而来,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种极其微弱的、来自大地深处的黄土气息和历史尘埃的味道。
这就是西安了。
坐上机场大巴前往市区,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现代化的高楼大厦间,偶尔能看到一些仿古建筑的屋檐,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