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一三六、三印镇山,杀意突现(1 / 2)
溪边的木屋很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屋前屋后种满了各种草药,长势极好。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土布衣、头发灰白挽成髻、面色红润的老者正坐在屋檐下,就着最后的天光仔细地分拣着簸箕里的药材。
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山间老农,但眼神清澈锐利,手指灵活有力,周身散发着一种温和而纯净的生命能量场,与狮子山那守山人的阴冷煞气截然不同。
这就是我要找的药匠——彭师傅。
我站在篱笆外,没有贸然进去,恭敬地行了一礼:“彭师傅,打扰了。晚辈从长沙来,姓张,对草药之道心生向往,特来向老师傅请教。”
彭师傅头也没抬,继续分拣药材,声音平淡:“我这里没什么好请教的,都是些土方子,治不了大病。你回去吧。”
态度果然冷淡。
我没有气馁,继续道:“晚辈也对梅山的一些老物件感兴趣,日前偶然得了一物,形制奇特,心中疑惑,听闻老师傅见多识广,还想请您帮忙掌掌眼。”说着,我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枚用黄纸重新包好的“师公印”,但没有完全露出。
听到“老物件”三个字,彭师傅的动作微微一顿,终于抬起头,目光如电般扫过我手中的黄纸包,又落在我脸上。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外面的东西,我看不懂。”他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冷淡,但却没有立刻赶我走。
我知道这是机会,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此物似乎与‘猖兵’有关,但气息驳杂,晚辈恐持之有害,特来寻个明白人解惑。绝无他意,只为心安。”
彭师傅沉默了片刻,指了指面前的石凳:“坐吧。”
我心中稍安,依言坐下,将黄纸包放在旁边的石桌上,轻轻推开一角,露出那倒立的张五郎印钮。
彭师傅看到那印钮,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忌惮,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他没有去碰那印章,只是远远看了几眼,便叹了口气。
“仿的。”他淡淡吐出两个字。
“仿的?”我虽然有所猜测,但还是心中一紧。
“嗯。”彭师傅点点头,重新开始分拣药材,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形似,力也有几分,但缺了‘神’和‘根’。是近几年才出来的东西,手法……糙得很,急功近利,只知道一味抽取煞气灌注,迟早反噬其身。”
“近几年?您知道是谁做的?”我急忙追问。
彭师傅瞥了我一眼:“我一个山野老头子,哪里知道。只知道用这种法子的人,心术不正,不是我们梅山正道的路数。”
他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真正的‘梅山师公印’,早就不是完整的一块了。”
这句话让我心头大震!
“不是完整的?您的意思是……”
“老辈子传下来的话,‘法主飞升,三印镇山’。”彭师傅的声音带着一丝悠远,“真正的师公印,在很久以前,就因为一场大变故,一分为三了。”
“一分为三?”我屏住呼吸。
“嗯。”彭师傅缓缓道,“一印主‘兵’,能号令梅山万千猖兵鬼卒,最为霸道,据说失落在了梅山腹地最深的洞窟里,与历代兵将的骸骨为伴。”
“一印主‘药’,蕴含法主医药救人的功德之力,能调和百毒,滋养地脉,据说被一位先祖带去了洞庭湖君山附近,不知所踪。”
“最后一印主‘傩’,最为神秘,能沟通祖灵,震慑心魔,守护一方梦境,据说藏在了通往湘西的古老巫傩栈道的某个节点上。”
“三印合一,才是真正的梅山法主信物,有莫大威能。但分开久了,各自也孕育出了不同的灵性。”彭师傅看向我,“你手上这个,连其中任何一个都不是,只是个拙劣的、试图模仿‘兵印’力量的仿制品罢了。那些人找的,恐怕也只是其中一部分,甚至可能只是想找到真印的线索来完善他们的仿造技术。”
原来如此!真相竟然是这样!
“幽府”和那个“守山人”争夺的,很可能只是一个仿制品,或者他们以为这是真印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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