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六七、陋室暂栖,专家冒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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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同样简陋,但比之前的杂物间好了太多,至少有张干净的床和独立的卫生间。

锁好门,拉上窗帘,我瘫倒在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潮水般涌来。

暂时……安全了。

有钱,有药,有个能锁门的窝,还能暂时掩盖气息。

但我清楚,这只是喘息。兰庭钧、“幽府”、甚至那个神秘的魏老头,都像悬在头顶的利剑。化龙池的塌陷必然引来官方严查,我的记者身份也可能被重点关注。

铁盒的秘密,“零素”的危险,孽蛟的苏醒……这一切都远未结束。

下一步,该怎么办?

魏老头的话在我脑中回响:“离开长沙……”

我看着床头柜上那个冰冷沉重的铁盒,又摸了摸口袋里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皱纸。

逃离,或许能苟活一时。但真相呢?陈嗲嗲的仇呢?这座城市的危机呢?

而且,我真的能逃掉吗?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但在这光芒无法照亮的角落,暗流早已汹涌澎湃。

我闭上眼,不是睡觉,而是开始疯狂地思考。

家庭旅馆的房间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胶囊。时间在这里变得粘稠而缓慢。

连续两天,我几乎没有出门。靠着买来的药品和食物,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蜷缩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舔舐伤口。

左臂的感染在抗生素的作用下,终于缓慢地控制住了,红肿消退了一些,虽然依旧疼痛,但至少不再散发出令人不安的气味。身体各处的瘀伤和擦伤也开始结痂。剧烈的头痛和眩晕感减轻了不少,但精神上的疲惫和那种深入骨髓的惊悸,却不是那么容易消退的。

右臂依旧冰冷沉重,像一截没有生命的附属物。表面的青灰色稍微淡了些,但内部的沉寂依旧。偶尔,在深夜绝对的寂静中,我似乎能感觉到最深处有极其微弱的、类似金属疲劳般的细碎震颤,仿佛那两股死斗的力量并未真正沉睡,只是在积蓄着什么,或者……正在被某种东西缓慢地侵蚀?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错觉。

魏老头的药粉似乎真的有效。那种被无形目光窥视的感觉大大减轻了。但我依旧不敢大意,每天都会重新涂抹一次,刺鼻的气味几乎浸透了我的皮肤和那件捡来的夹克。

我不能一直躲下去。我必须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第三天下午,我戴上兜帽,尽量遮住脸,冒险去了几条街外的一个黑网吧。这里烟雾缭绕,充斥着青少年打游戏的叫骂和键盘的噼啪声,正好能提供掩护。

开了台最角落的机器,我快速浏览本地的新闻网站和论坛。

果然,“化龙池老街地面塌陷” 成了最热门的新闻。

官方通报语焉不详,只说是“因连日降雨和地下管网年久失修,导致局部地质沉降”,强调“未造成人员伤亡”,正在进行“紧急抢修和地质勘测”。新闻配图显示化龙池老街靠近“幽兰拿铁”的一段已经被蓝色的施工围挡完全封闭,大型机械正在作业。

但民间论坛和社交媒体上却流传着各种“目击者说法”和“内部消息”。

有人说看到塌陷的坑里冒出黑水和诡异的气体,臭不可闻;有人说听到了坑底传来“像是野兽咆哮”的怪声;更有甚者,信誓旦旦地说看到“穿着奇怪防护服的人”比消防和市政更早进入现场,还拉起了更高的警戒线,不允许任何人拍照。

“幽兰拿铁”的兰庭钧接受了一家媒体的简短电话采访,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后怕”,表示店铺受损严重,暂停营业,对顾客表示歉意,并“积极配合政府调查”,一副完美受害者的模样。

我看着屏幕上兰庭钧那可憎的虚伪表情,胃里一阵翻腾。

没有关于“失踪人员”的报道,看来被压下去了。也没有任何关于“怨髓”、“零素”或者超自然现象的直接提及。官方和兰庭钧都在极力将事件“正常化”。

但越是这样,越显得可疑。“幽府”和兰庭钧的能量果然不小。

关掉网页,我又尝试搜索“地枢项目”、“镇地枢盒”等关键词,结果寥寥无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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